“王爷过去,就是为了襄助苗疆国王,平复叛乱的,还好是有惊无险,国王一切平安。”
“这样啊,那就好。”
“母亲这些年都是住在何地?是在苗疆吗?”妙姝悻悻而笑。”原先一直在楚国,后来随他一同去了苗疆,再后来。.“
她的话说着说着停下来了,弥漫着一种浅淡的忧伤。
话里的「他」指的就是楚胥了。
如云对沈长歌道:“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了,姐姐提那些事作何?”
沈长歌:“我只是略表关心,想知道母亲这些年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云:“那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姐姐何必引起母亲的伤心事呢?”
沈长歌眸光一转,问妙姝,“母亲,是我引起了你的伤心事吗?要真是这样,我可犯了大罪过了。”
妙姝:“没什么,都过去了,无所谓伤不伤心的,你不要多心。”
沈长歌作势拉起妙姝的手,“其实王爷也很想和母亲单独聊一聊,但他这人,性子奇怪得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我啊,就先来找母亲说会话了,母亲不要见怪才是。”
“这么多年来,是我对不住玦儿,以至于我们母子分离,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他。”
妙姝说起话的时候,眼眶自然而然就湿润了,都是自责。她又道:“看得出来,玦儿是很喜欢你的,你应该是很了解他的。”
沈长歌不由在想,是不是她多心了?眼前的妇人,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怜爱自己孩子的慈母。
“只要母亲不嫌我话多,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妙姝的手轻轻拍了拍沈长歌的手背,她的指尖触及到沈长歌的时候,沈长歌感觉到了一种粗糙感。
妙姝的手上,有厚茧。
之前,妙姝曾大病过一场,大夫说她是常年劳作积累起来的病,那么这手掌上的厚茧是因此而来吗?
..
沈长歌回房间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一个女人,手上有茧,说是常年劳作,也很合理。
只不过这个理由安在妙姝身上,显然是不合理的。
对于妙姝和楚胥之间的感情,沈长歌也算是有些了解。
楚胥当年是瞒着所有人,不惜犯险,将妙姝从去往西周的路上劫了回去,他将她一藏就是二十年。
爱,自然是深爱的。
至于楚胥拿妙姝威胁楚玦,迫使楚玦改名换姓、在西周蛰伏了十几年,做誉王府最好的一把刀。
楚胥为了争夺皇位,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他不能承认楚玦的身份,更不能将楚玦留在楚国,所以他设计好了一切,将楚玦送去了西周,同时,他也看见了楚玦身上的利用价值,作为父亲来说,他心狠如铁。
可作为夫君呢?
楚胥真的忍心让妙姝生活艰难吗?他会去折磨她这么多年吗?
按照沈长歌的猜测,楚胥不可能让妙姝辛苦劳作、操劳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