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开诚”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靖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明知雇佣的演员穿了帮,她却强行保持镇定:“别往我们头上安‘莫须有’的罪名!”
“你拿自己比岳飞,简直脸大如盆。”朱茱拿过虞超手里的卡片,“既然这位小伙子不承认是假冒的,那就到健身房走一趟,三局两胜,看谁笑道最后。”
全程无话仿若背景板的林舸突然说:“去健身房不顶用。”
朱茱饶有兴味地看着林舸:“也对。打架解决不了问题。”
林舸摸摸夹克口袋,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放在桌上。“姑姑,这是阿辽沙爸爸和我做的亲子鉴定结论报告。”
于靖秋目瞪口呆:“你……你们……”
“如假包换。”朱茱把信封推到于靖秋面前,“自己打开瞧瞧。”
“到底什么情况?!”“于开诚”坐不住了,“姑姑,不,于姐,你不说你有把握能唬住这帮人吗?我特意请了假来的,平白无故损失几百块钱日薪,还演了场烂戏……”
“闭嘴吧你!”
于靖秋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落点却是林舸的脸。
林舸伫立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平日里看着柔弱的虞超,出手之快令人咋舌。她紧紧攥着于靖秋的胳膊:“你没资格打这孩子!”
“是啊,阿辽沙的儿子,我没资格教训。”于靖秋奋力摆脱,抬脚踹翻身旁的椅子,不解气又补上一脚,“你不说要揍我吗?我今天要把书店砸个稀巴烂,有本事你也把我打个鼻青脸肿!”
木椅子腿的断裂声,虞超听得真真切切。
她解开围裙,放回柜台后面的操作台收纳架。
“于靖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清醒的、不发疯的状态下回答我。”
“我清醒得很!”
“清醒就好。”虞超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卷起袖管,“我说过,你砸坏我店里一件东西,我就揍你一顿,你还记得吗?”
“来啊,你以为我不还手……”
“嗵!”
一声闷响,于靖秋仰面倒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刚才被她踹翻的那把椅子上。
虞超甩甩右手,略微活动击打后疼痛的指关节,冲于靖秋做了个手势。
“起来!”
“你真打啊……”“于开诚”无视于靖秋的安危,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三步两步冲到了书店门口,“那个,于姐,不管戏演好演砸,你答应过的报酬,两千块,别忘了转给我——”
李鬼逃之夭夭。
留狼狈的于靖秋独自面对这乱糟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