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次我去家里,没和伯父伯母聊太多于靖秋就回来了,好多事我没顾上问。”
“你问我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虞超笑了:“第一个问题,你们全家哪一年搬来燕都生活?”
于靖北掐指算了算,却越算越糊涂,不得不调出手机里的日历。“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爸调动工作,我们全家来了燕都,同一年我考上的大学。”
虞超默默记下。
“第二个问题,于靖秋生日的具体日期是?”
“巧了,我正想和你聊这事。”于靖北打开公文包,又取出一份文件,“我托人复印的我妈当年在林场医院产科住院的记录。我们家最混不吝的于靖秋,是我爸我妈亲生的孩子,绝对错不了!”
“顺产,女孩,体长50公分,体重6.1千克。”
虞超匆匆看完住院记录,抬头迎上于靖北的目光。
“大哥,她知道吗?难不成她一直认为她也是伯父伯母收养的孩子?”
“麻烦就出在这里。”于靖北摊开住院记录复印件,指着手写小字说,“你看这儿写的,‘血型待查’——那时医疗水平有限,新生儿出生不验血。我爸我妈都是A型血,于靖秋是O型,从小她就认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虞超的视线投向于靖北身旁的公文包。
“大哥,遗传学角度分析,两个A型血父母能生出一个O型血的孩子。但以你的个性,不查个水落石出你肯定心里堵得慌。”
“我没拿到于靖秋的可检测样本。”
“伯父伯母的老房子你找过了吗?用过的牙刷,睡过的枕巾、梳头的梳子,这些东西都可以提供给检测机构。”
于靖北错愕不已:“你在检测机构工作过?”
“没有。”虞超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只是拿我爸的头发和我妈的牙刷去做过一次亲子鉴定。”
于靖北察觉到了虞超难以掩饰的痛苦,不再继续追问。
“阿辽沙跟我说了,于靖秋跟我爸妈又吵又闹彻底决裂的那天,砸坏了家里的家具电器,还失去理智,把她自己的衣服床单枕头被子全都扔了出去。然后她跑到阿辽沙家,对你冷嘲热讽,还砸了面碗,差点伤到你。”
虞超情绪回稳,轻轻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不计较。”
“我给我自己做亲子鉴定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因为你大嫂的一句话。”于靖北说,“那天我难得休息半天,陪她去影院看电影,是个悲剧文艺片,她哭个没完,从出片名哭到大结局。我带她去抓娃娃,她也没能开心起来。”
一听抓娃娃,虞超的关注点又差点偏离话题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