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秋倏地背过身去,长吁又短叹。
“我这只单身狗主动送上门找虐啊!你俩能不能收敛点?!”
虞超忍笑,转头对上阿列克塞无奈的眼神。
“你们别生气。”于靖秋仍然背对他们而坐,“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我最不喜欢有人当着我的面秀恩爱。虽说你俩是自家人,但我看着别扭。”
“理解。”阿列克塞离开椅子,取出茶几抽屉里的水晶糖罐,摆在桌上,“不开心就吃块糖。”
于靖秋这才转过身,却一把推开糖罐。
“吃糖发胖,我要保持身材。”
阿列克塞轻叹一声,从糖罐里拿出一块他珍藏的高粱饴递给虞超。“毛毛头,你小时候吃过这种糖吗?”
虞超心里暖暖的。
“吃过,外婆常给我买。”
于靖秋忽然乐了:“嫂子,我哥的年纪也快赶上你外婆了吧?”
“小妹,没礼貌!”阿列克塞脸色一沉,“你走,我家不欢迎你!”
于靖秋不知抽了哪根筋,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似的,依然笑个不停。
“不至于吧?开个玩笑而已,亲爱的阿辽沙你反应过度的样子真可笑——”
虞超手握高粱饴,指关节泛白几乎没了血色。
她盯着于靖秋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很清楚对方在这次明嘲暗讽里心情大爽。
“我外公外婆去世了。”
虞超语气平和。
但她心底的愤怒却如惊涛拍岸,随时随刻都会喷涌而出。
“我从来没得罪过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拿两位老人家开玩笑?”
于靖秋勉强收起笑容:“不知者不罪。嫂子,对不起啊!”
话音未落,阿列克塞攥住了于靖秋的胳膊。
“外面有人敲门,估计是你点的餐。我懒得跟你掰扯了,带着你的夜宵,麻溜儿滚蛋!”
“你忍心赶我走?”于靖秋突然变了脸,好像刚摘掉一张诡异的阴阳脸面具,又戴上了另一张悲痛欲绝的面具,“我跟爸妈已经闹翻了,自己那个家又回不去,你就这么狠心不肯收留我?大半夜的赶我去住酒店?”
“毛毛头是我的爱人,我不能容忍你往她伤口上撒盐。”
“以前你最护着的人是我!是我!怎么突然就变了?凭什么?就凭她比我年轻漂亮?阿辽沙,你和那些喜新厌旧的臭男人没两样——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于靖秋俨然陷入了奇怪的癫狂状态。她的手忽然抓住桌面边沿,顺势向上发力,目的明确,就是要掀桌子,把没人动筷的那碗面扣在虞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