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揭发了南姝,南姝知道她们要报警,所以就先逃了吗?
既然警方已经开始抓捕南姝,必然是掌握了更多的证据,那她们自然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有需要的时候,再去警局协助调查就行了。
不是让南姝越痛苦,她们就能越解气,如此对付南姝,她们没有感到任何复仇的开心。
如果可以,她们真的不想再碰这个事情半分。
被朋友背叛至此的滋味太痛苦,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研学活动在大家心不在焉中草草结束。
南姝醒来的时候,是在惠都的私人医院里。
慧都风平浪静,潼城却已经波浪汹涌。
傅氏,如此庞大的集团,却一夜间濒临瓦解。
这场危机来得突然,掌舵人傅时暮了无踪迹,外界传言他早已逃往海外。
如今苦苦支撑着家族基业最后一点生机的,是傅家的二公子,傅惊野。
潼城的天气这几日异常寒冷。
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回暖了,如今外面却还阴冷一片。
雾失楼台,苍茫的云顶大厦上,昔日傅家的肱骨老将们聚集一堂,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他们望着前方垂头扶着栏杆,背脊抑制不住抽颤的二少爷,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大少爷。
那时的傅时暮也是如此,父亲惨死,集团濒危,少年高位。
而那时情况有所不同,至少老爷子健在,潼城无人真敢动傅氏。
如今呢?
只剩下小少爷孤零零一个人,灾祸又来势汹汹。
谁也没想到悲剧能重演。
傅惊野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进了一次山,失联了两三日,出来后就得到哥哥失踪的消息。
他那时仍身负重伤,根本没有时间去治疗,勉强靠着多年来积累的身体素质支撑,举着输液瓶走进公司。
“我哥哥,他绝对不是畏罪潜逃。”
青筋鼓起的手背抖个不停,掌心裹着的桌角裂开几条缝。
底下与傅家一同打拼的各位叔伯闻言高声应道。
“自然!”
“傅时暮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他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我们相信他!”
“是啊,阿野你可不能倒啊!有我们在一天,就算拿命也要护你!”
“你哥哥最心疼你,我们何尝不是,你是傅家唯一的希望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明志。
楼爷走至傅惊野身边,扶住他的肩头。
“既然你这么想,那么,就该有所准备了。”
什么准备?
傅惊野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