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圈着南姝,额头慢慢抵上去。
亲昵依偎着的姿势,鼻息暖热地缠绕着她。
“要是你对我坦诚一些,我就告诉你一切。”如此缠绵的呢喃间,仍透着狡猾的商量,“否则我轻易把筹码都交付了,你就跑了。”
南姝不说话,被傅惊野抱得更紧,他故作无奈的一声在耳边幽幽响起。
“毕竟你又不懂我的心意。”
河边,禹逸飞把手伸进冰凉的河水,冲洗着手上的污渍。
从远处山洞转回头,他郁郁寡欢地愣着神。
再怎么,当初是禹逸飞看上南姝的,虽然是始于美色,海王也没打算上岸,但也是小心讨好,日日舔狗!
结果一边助攻了南姝勾搭陆星盏,一边又让傅惊野和南姝相识。
他是什么?
夹心媒婆?还是绿幽幽薄荷味的!
现在两个人在洞里抱得这么紧,自己却被赶到河边搓手手。
“呸!”
又至黑夜。
预计再赶半日,就能抵达营地,但南姝的身体吃不消。
她的情况很凶险,并不是普通的头疼脑热,怕是脏器的问题,自从南姝再次陷入昏迷,傅惊野和禹逸飞是半点不敢动她,迫不得已把她搬进隐蔽处的时候,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唯恐碰碎了。
傅惊野和禹逸飞在另一处搭帐篷。
白天就商量好了,以防那些人再次寻上门,需要和南姝待在不同的地方。
“要是等会真有情况,你先跑,跑到外面去报警。南姝失踪的时候,有人已经报了警,不出意外的话,警察在山里,你需要通知警察具体的位置。”
禹逸飞怕傅惊野骗他,表面上是让他先跑,实际上拿他当诱饵,“那你呢?”
傅惊野:“当然是掩护你跑。”
禹逸飞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傅惊野咧起嘴角,漫开一片无情残忍的讽意,“你没有跟我商量的余地,就算是我真要拿你当牺牲品,你也只能认了。”
禹逸飞打心眼里对傅惊野存在敌意,嫉妒是天性。
要说之前傅惊野离他生活太远,太高不可攀,禹逸飞还有几分崇拜,男同学们大多都偷学过傅惊野比赛时的拳法,但后来傅惊野踹过他一脚,横刀夺爱抢了他先看上的女孩子,禹逸飞对傅惊野粉转黑了。
偏偏打不过人家拳脚,比不过人家权势。
禹逸飞忍气吞声,脸上一片阴戾嫉恨。
“哦……”
用最凶恶的语气,说最乖巧的话。
“看来这一年多以来,你吃了不少苦。”
“多亏了您。”禹逸飞回答傅惊野,有怒不敢言。
“今后再敢惦记她,我让你比之前难受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