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你感觉怎样了?”
病床上的刘红玉脸色苍白,吊着消炎的药,“我没事,就是辛苦你这几天照顾梦梦了。”
刘红玉前些日子腹痛难忍,初步怀疑是卵巢的问题。
梦梦上二年级,趴在床头乖巧地仰头看南姝,“不用小姨带,我自己可以。”
潼城的冬天很长,今年的秋天来得更早,一夜之间温度骤降,脱去短袖要穿棉袄的架势。
南姝即便和南家已经断绝了关系,也依旧在上学。
再不像以往在校门口被私家车接送,独来独往上下学,很快就被眼尖的同学们发现了异常。
“南姝怎么回事,一个人进进出出的,被南家抛弃了么?”
“而且她穿的衣服也慢慢变得不好看了。之前多漂亮,多会穿呐。”
“你们不知道吧,南姝已经被扔出南家了。”陆月白坐在跟前,散播谣言,“她现在没人管了。”
“南姝不是南家的千金小姐么,还是千仰山的高徒,不会吧!”
陆月白眼神真诚,“你们还记得之前的谣言么,南姝的确是壶渡大山里的,千仰山的事情都是编造的,人家根本没承认过南姝,否则她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我看她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有谁在乎真相?没有。
他们只想看热闹,热闹越大越好,八卦越离谱越有趣。
他们不会义愤填膺地反驳陆月白,甚至觉得陆月白是世家的千金,说出来的话肯定有说服力。
“所以南姝真的是南家的亲生女儿么?”
“那肯定不是了吧,你看看南姝前阵子和火灾有关,马上就被抛弃了,那能是亲女儿?”
陆月白慢条斯理地说,“纠结南姝干什么,你们知道南家有南芮绮就够了。”
是啊,南芮绮肯定是真的,那就不需要再思考立场和站队的问题了。
正当大家默默松了一口气时,忽然一个文具盒仍到了中间。
“哐当——!”一声刺耳的脆响,圆规和笔像礼花散落开来,吓得女孩们尖叫。
陆月白刚惊慌地站起身,就有人从背后大力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磕到了桌子角,疼得冷汗直冒。
“乔云稚?她怎么……”
看到始作俑者,同学们噤若寒蝉地退远了几步。
乔云稚没有要殃及无辜的样子,美丽的大眼睛瞪着陆月白。
“背后里嚼舌根是吧?你他妈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老鼠,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月白!”南芮绮听到动静,跑进教室,看到这一幕,连忙搀扶起脸色发白的陆月白。
关心了一番,她满脸正义地看向乔云稚,“乔云稚同学,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同学呢。”
项乌茵在背后委屈地捂着嘴,“就是呢,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找老师评评理,把陆月白同学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上不得台面的话好好写一写,也把南芮绮同学勾结着陷害自己妹妹的事情也公布公布。免得大家都被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