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不以为意,仍然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如果可以,你尽管去拥抱那样的日子。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吗?“
他的笑容讳莫如深。
“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宽容大度,而是,我有底气。我知道你除了我,别无选择。”
他声音带笑。
“尽管你即使到如今也没有跟我透露一分,还好笑地拿想要摆脱从前这种可笑的借口敷衍我。”
“但事实如此,你可以继续欺骗,甚至可以短暂地离开,但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这里。”
“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在少女眉心落下一吻。
各种意义。
天几乎要黑透,只有隐隐几缕朦胧的光,鸟兽的嘶鸣古怪得好像婴孩。
幽静的环境中,响起马蹄的声音。
那是一匹白色的汉诺威马,矫健的腿脚,弧度优美地提步,落步。
“哒哒哒,哒哒哒——”
十分有节奏。
跟着这幽暗的声音,林间惊起的飞鸟划破雾霭,从里面慢慢走出一道人影。
深蓝色的上衣,雪白的长裤,背着一柄澄亮的黑色□□。
“如果不想轻易被人找到,这里的确很合适。”
陆星盏出现在五步之遥,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
“要不说拐人也是一门技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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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陆星盏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但陆星盏什么也没有问。
在南姝抛下傅惊野,脚步没有什么犹豫地向他走过来,然后将手放在他的掌心时,在陆星盏这里,一切的答案都不再重要。
“没受伤吧?”陆星盏将南姝抱上马时,温声在她耳边关心。
南姝摇头,恬静地笑,“没事。”
陆星盏牵着白马往前走了几步,往后瞥了一眼,说: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林子里不安全。”
傅惊野这时已经骑上马背,黑色高马踏着步子,跃跃欲试。
阴沉的天际下,傅惊野眼中的的寒芒比月光更甚,放在这边的视线却并没有在看陆星盏。
——自始至终,他看的人都没有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