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他能变形成功么?会变成个什么形状?
正想着,天空轰隆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时门被敲响了。
“快快快,肯定是饼饼他们回来了。”
等得都困了的系统,从南姝的脑海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要看傅惊野,我要看傅惊野!】
就好像是那些恐怖游戏里,雷电交加的雨夜,一群学生在讲鬼故事,忽然小木屋响起诡异的敲门声。
随着门板被紧张而缓慢地开启,高大英挺的可疑男性身躯步步显明。发帘的阴影下,一双眼睛好像燃着暗红色的鬼火,阴森惨白的皮肤像一张纸,如夜晚化为人形出来捕猎的野兽,可怕的威压撕扯着众人头皮。
“傅、傅同学……你们今天辛苦了。”
傅惊野全身湿透了,鞋子上全是泥土,整个人就好像是被糊了一半的泥俑,要是再待上一会儿,秦始皇陵的五号坑多少有他一个位置。
饼饼扶着门框直接累瘫了。
傅惊野整个人阴沉沉的,一言不发地换鞋进来。
白天被太阳晒伤了,皮肤上卷着一些潮红,唇瓣原本很干,被水一淋,此刻也嫣红嫣红的,英俊的脸庞到处都是泥点,就连头发上都有一层层浅色的灰,“挑染”得还挺均匀。
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笑的人都给我死”的信号,走去水池的同时,脱下被水浸透的灰色抽绳薄外套。
里面的短袖湿哒哒地挂在身上,全棉薄质的衣料每一寸都特别懂事,轻轻地覆在年轻的身体上,深浅不一地描摹着每一块优美精瘦的肌肉,从胸膛直至腰间,弧度优美得好像古希腊的石像。
众人来不及感知到危险,就被这幅场面狠狠冲击到。
——卧槽,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么!
在场诸位都是在绘画上颇有心得的人,只是傅惊野这路过的一眼,绘画的DNA就动了,代入感太强,已经想要拿起画板来开始描了。
但很快傅惊野一停,折返了回来。
“唰”地一声,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把头埋低,噤若寒蝉,毛骨悚然,但一张张脸又全是血红血红的,像今天地里刚摘的番茄,红得发亮,头发顶似乎都在哼哧哧地冒着白烟儿。
傅惊野拿了外套,拧了拧水,感受到了屋里气氛的诡异,颇有些费解地环视了四周,然后对上乔云稚圆滚滚的眼睛。
他不由皱起眉。
项乌茵发觉身边大傻子还直愣愣地看着傅惊野,吓得赶紧把她一拉,“看资料!”
乔云稚头疼地说,“我不看资料!”
项乌茵使劲地使眼色,乔云稚懂了,但不理解,“为什么呀,又不是我去扒的,是他自己脱的,为什么看不得?”
项乌茵:“……”
幸亏傅惊野没听见这话。
他去外面水池想挽救一下自己的鞋子,碰到了正好在那里倒红茶喝的南姝。
南姝退开一步,让了他一下。
傅惊野眼角瞧了眼,发现南姝没走,他手上搓洗的力道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