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筱枝有些惆怅。
——大家都不知道南姝真实身份,以为南芮绮才是真正的南家血脉, 南姝考得好, 甚至都不敢过多夸赞南姝,唯恐将南芮绮大小姐的风头压过。
“多谢大家,小绮和小姝这次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考出的成绩, 源于她们自己的努力。小琦呢,我和阿森从小就放在眼底,难免严格,而我生小姝的时候, 身体不好,小姝生下来也遭了不少的罪, 之前一直都在千仰山住着,现在成年了, 才回到家里, 实在是受了不少苦。”
众人提取到了重点, “南姝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南裕森亲昵地搂着孟筱枝的肩,“是的,南姝也是我们南家的姑娘,是我南裕森和孟筱枝的亲生女儿。只是小姝之前身体不好,于是拜到了千仰山须途真人座下,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多年,成年才下山。”
千仰山的须途?这在豪门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无数名流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更别说还能成为其座下弟子。
“那么南姝是柳涧的师妹了!?”
孟筱枝笑道:“是的,柳涧是我们南姝的师兄。”
越是体量庞大的豪门,越是信奉这套,这说辞于普通人那里恐怕有些好笑,但在名流间,却是十分有说服力。
毕竟这位须途真人,不仅是神使般的存在,更是国学大师的代名词。
大家都很羡慕南家找得到詹大师和千仰山道门这样的门路,柳涧近年来也颇有名气,各路富豪排着队请他看盘堪舆。如果南姝有柳涧这位师兄,那么不止能背靠南家,还能仰仗道门,更多了几分声望。
家长们围着南姝瞧,溢美之词不胜枚举。
“难怪,一股子仙气,原来是柳涧的小师妹。”
“真是聪明过人的孩子,想来见多识广,看了很多古籍,诗书礼乐想必是得心应手吧。”
南芮绮明明站在大灯底下,却觉得自己周身黯然无光。
她已经没有任何愤怒的力气,只觉内心一片冰冷麻木。
陆月白却不同,她的眼睛通红,望着南姝要滴出血了一般。
周围有同学议论。
“所以真的是谣言吧,南姝是千仰山的小仙童呢!成年之前都在山上修炼,怎么可能下山去害人嘛。”
“就是,人家是有信仰的,怎么可能做那种欺负老人家的事情,一定是搞错了。”
“好羡慕南姝哦,既是南家的小姐,又是千仰山的高徒,活得一定很有价值吧。”
陆月白恼羞成怒,“你们听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自己的脑子吗!”
同学诧异地望着陆月白,“天哪,疯了吧。”
“考最后一名而已,这就被刺激到了?”
“快逃,别跟她说话。”
“嫉妒南姝吧,可是人家本来就是小仙女嘛,有本事自己也去千仰山,看道长收不收她这只老鼠精。”
陆月白死死捏着拳,愤怒值几乎冲破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