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人员将从下午开始静止的陈年红酒送入包房,总监与经理一道进去亲自服务。
里面玩了一场牌,门就开了。
黑色高领针织衫的青年从里面出来。
找了吧台高脚凳坐下,点了一杯白兰地。
“一来就喝这么烈呀?”
姿容艳丽的淡蓝色长纱裙女孩坐在了傅惊野旁边,要了杯黑加仑汁。
江睢家公司力捧的小花高玫,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从不妥协潜规则和资本恰烂钱,被拍到和傅家二公子的同行以后,各界好一通嘲她打脸。
酒廊顶灯旖旎,高玫过来傅惊野看也未看一眼,热闹与他无关,某一时刻这里好像沉入了海底,一只了无生机的异类,在深海中央悬浮,蓝色的磷光流动在他脸庞。
高玫自讨没趣地喝了口果汁。
印象里傅惊野就是这一个极度沉默不爱说话的人。
他有兴致,回答几句,没有兴致,就当没听见,把你当空气。
如果这是一种阴晴不定,那高玫算是已经习惯了。
“金导今年冲奖的电影,我要当女主角!”
高玫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感情和金钱总要得一个吧,
傅惊野仍然没看她,手腕一垂,手机落到高玫身前,跟扔张纸似的。
高玫气得眼睛都红了,在他点开的界面,学着傅惊野的口吻敲打文字,向那边公司的苏总提了要求。
高玫从开始到现在的情绪,没有落入傅惊野眼中半点。
手中的酒液正在冰中辛辣,他记起每一次触碰到少女皮肤时的温度。
这就是体弱虚寒和血气方刚的区别吗?
暖意融融的室内,有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好像趁虚而入。
傅惊野注意到前面的金属装饰,里面恰时出现了那只纤瘦婀娜的身影,让他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几位里面请。”
少女慵懒的灰色毛衣,白色短裙,很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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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酒店的高级酒廊吗?能拍照吗?”
“空气闻起来好香呀。”
在大喜和燕燕小声的唏嘘中,南姝也一眼就看到了吧台黑衣青年的存在。
对方握着玻璃杯,垂腕在颧骨,只是幅度极小地侧头,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在和旁边姑娘说话,还是回头看她。
但无论哪种南姝都不在乎。
她只在心里默默记下酒店的名字,然后下次绕道走。
服务员小姐把三个人带到了里面的小沙发上,看他们还是学生,只给了果汁和甜品菜单。
燕燕看着上面的名目,贵得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