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弟弟嘲笑你,你怎么都不生气的?怎么我随便说句话,你都黑脸呢?”
“智障儿童欢乐多。”郑易气定神闲瞟我一眼,说:“难不成你也智障?”
我:“……”
这片山坡的镇子离我们住的农家乐有几十公里远, 等回来时, 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很绝望, 期间郑易偶尔分神看我,我就生无可恋的瞪他一眼, 在他毫不掩饰的低笑里, 后悔莫及。
诊所里,医生说:“狂犬病是针对哺乳动物的,鹅是家禽!除非鹅被狗咬了。”
我说:“那有没有禽流感疫苗什么的,预防下禽流感。”
“有。”医生痛快的说,“养鸡场、养鸭场为了给鸡鸭们预防禽流感,都会给它们打疫苗。”
我:“……”
最后, 医生给郑易的脚脖子消了消毒,在我的一再要求和提醒下,才打了针破伤风疫苗。
早知道被鹅咬一口,除了疼什么事都没有,我才不会出卖肉.体,出卖灵魂!
郑易把车停在院子里,一边摘档一边得了便宜卖乖的说:“要不你把老板的狗抱过来,咬我一口,再去打一针?”
我:“……”
我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虽然委身于你了,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十分令我不齿!还敢威胁我,太让人心寒了!”
郑易却根本没听进去,他眼里带笑的咬文嚼字,尾音轻扬:“委身于我?你委身了?”
“……”我被他明显有些炙热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热着脸去解安全带,心想郑易又开始开黄腔了,以前大家是朋友还好,现在已经开始发展不纯洁关系了,这黄腔可不是说开就能随便开的。
然而等我解开安全带,郑易一伸手,“啪”一声落了车锁。
他侧头看着我,低沉着嗓音说:“呦呦,过来。”
山间没有光污染,抬头能看见飘在夜空中,被月光映亮的云朵,月明星稀。农家乐的小夫妻店主已经熄灯睡了,其他房间拉着窗帘,灯光朦胧晦暗,更照不进车里。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抬头对上郑易时,能借着月色看见他漆黑又晶亮的眸子,一不留神就要被吸进去。
这种不言而喻的时刻,该怎样缓解自己的紧张,平复加速的心跳呢?
我舔了下嘴唇,勉强镇定的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