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那会儿就跟郑皓他妈认识了,怪不得两个人平时跟亲姐妹似的。”我这才有点恍然,以前还纳闷过,她是怎么踏进这个圈的,原来是这样。
舒念别有深意的说:“夏青要不是对谢家有用,谢家为什么要平白认个干女儿?据说谢岚成功小三上位,嫁进郑家,是因为她当初跑去郑兆和的公司做秘书,谢岚娇生惯养的,‘卧薪尝胆’这种计策,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我震惊的扭头看她。
我还记得那个微凉的春夜里,郑易微抿着唇,冷笑着讲自己的父亲如何出轨,母亲如何自尽。
而这一切,表面上看是谢岚对郑兆和死缠烂打所致,实际上,却全是我那个妈的功劳。
蝴蝶扇扇翅膀,事情就会有截然不同的走向,而夏青,已经不仅仅是扇了下翅膀,她一个为一己私欲的馊主意,害了一条性命,毁了一个家庭,伤了一个少年。
舒念说:“夏青一个来自贫困农村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人垫背。可能你因为她是生你的母亲,所以不忍看她身败名裂,但是她做的那些事,无论什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我盯着地上的一株尺高的野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青生的可怜,却又着实可恨。
我爸曾经提到,他认识夏青的时候,她在学校的一家小超市里做收银员,中午学生们吃完饭后,她去跟食堂卖饭的人红着脸哀求着讨价还价,能不能低价把剩菜剩饭卖给她吃。她薪水微薄,家里却还有游手好闲的父母等着她养。
人总是在跟随着时间和**而改变,有的人能够沉下心来尽力付出、踏实的收获,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向前挣扎,有的人却经受不住人生的洗礼,想一步登天,并因此不择手段。
曾经的尊严和时常涨红的脸蛋,悉数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舒念说:“其实即便你不愿意,我从你身上拿一点样本,照样可以找人做鉴定,没有必要跟你费这些口舌。”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她:“你这是威胁我吗?”
舒念挑了下眉,笑着说:“算是希望你能做正确的决定吧。”
不远处有人绕过樱桃林,沿着河边走过来,逆着夕阳看不清表情。
舒念听见动静回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看我,等我的答案。
我低声说:“你让我想想,再考虑两天,我会有决定。”
舒念点点头,转身对走过来的郑易打招呼:“是要吃饭了吗?”
“还没好。”郑易停在舒念跟前,跟她说话:“你东西已经帮你拿到了房间里,这家人房间少,都是两人睡一间。”
舒念不在意的笑起来:“我不挑,出门在外,还是农家乐,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们聊的自在,我在一边杵着活像个电灯泡,于是抬脚准备自己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