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敬佩,现在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了?呵呵。”,江风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江小鱼听罢再次用纸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哥,那时候是敬佩,现在是崇拜,无限崇拜。”
时候已经不早,故事听到这里,老妈觉得自己该适时退场了。夜,只属于年轻人。
回到房间,老妈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躺在松软的床上,转辗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胆子比天还大?一个农民的儿子,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如果当时我在现场,那这件事情如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
救人于危难之中,这本无错,可你也不想想,卡里的钱是怎么来的?那也是你爸的一条命啊。
细思过后,老妈又觉得自己心胸太过狭隘,儿子如今能有这番成就,那足以说明其心胸豁达。
唉,江小鱼,江小鱼她爸……,那老混蛋怎么狗屁不通?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难道就任由两个孩子这样下去?
人往往都是这样,越是胡思乱想,就越难以入睡。这样一来,原本松软舒适的床也变得像是长满了刺,老妈恐怕今夜又要失眠了。
失眠的人不止是老妈,楼上的两个人同样久久不能入睡。如果没有戒烟的打算,这一会儿的功夫,恐怕半盒烟都未必够江风抽的,这段时间他几乎烟不离手。
戒烟二字说起来轻松,只需嘴唇上下一碰,但若是执行起来可就难了,一天两包烟的大烟鬼,手上没了香烟总觉得少了什么。
说到戒烟,江风猛然间想到了李可儿,这会儿她怎么样了?烟瘾的煎熬都令人抓心挠肝,那么毒瘾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相比之下,江风竟不觉得烟瘾有多么煎熬了,相反,他还觉得自己比吸毒的人要幸运得多,起码戒烟不需要谁去强制。
戒毒所里面是什么样子呢?也需要劳动吗?还是像犯人那样关进牢房,然后每天定时出来放风?
无论是想象中的哪一种,对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李可儿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唉,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怎的,感慨中江风竟不自觉的把这句话说出口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上住的可不止江风一人,对面房间里面的江小鱼此刻同样也是睡意全无。寂静无声的房间突然有人开口说话,江小鱼当然听得真切。
什么意思?哥说的“她”是谁?是我吗?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很讨厌吗?细细思量之后,江小鱼觉得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哥说的这个“她(他)”肯定不是自己。
那哥说的那个“他”是我的父亲?好像也不对,自己父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脾气秉性从没好过,所以对他而言也谈不到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