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我想向您请示一下,咱们这十三艘采沙船如何布位?”
刘永来的意思是,这十三艘采沙船的落锚位置定在哪里,因为这里面可是大有讲究的,这水域的深浅,江水的流速等等的诸多因素都要考虑在先。
“刘场长,正所谓用人不疑,如今您是场长,那您就尽管放开手脚,需要岸上的人怎么配合您说话就是了。”,江风这话一出口,也就是把江面上一些调度大权直接交给了刘永来,事实上也只能如此。
“呃……”,刘永来犹豫了一下,他没想到江风居然一点儿也不参与排列采沙船的具体事宜,这事儿如果放在蔡友来的身上,那他非得站在岸边指手画脚一番不可,而且弄不好还得请个风水大师,什么选个龙头啊、龙脊啊,不过他那么注重风水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强龙反被强按头?
“江老板,您用不用找个风水先生帮您选一下定锚的位置?”,刘永来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刘场长,你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老船工,随便哪位站出来不比风水先生懂的多?我现在最相信的人就是您,干就完了。”,说话间江风已经看到了采沙船上的龙门吊。
在场的人看到远处驶来的采沙船纷纷围了过来,而江小鱼这时候更是紧紧的挽着江风的胳膊,她已经兴奋的不能所以。
“兄弟,这家伙说来它就来了……”,钱玉松看着江面上驶过来的采沙船无限感慨的说到:“好家伙,这么大个玩意儿,嘿嘿。”
那东西与其说它是船,还不如说它就是一部干活儿的机器比较形象,在它的中间部位有一个高高竖起的龙门吊,而且还有传送带,反正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张牙舞爪的。
“那什么、那个、你们也别看着了,”,钱玉松回头对身后的铲车司机说到:“看见没有?你们顺着江岸线先给它清理出一条路来……”
“钱总,这路是推向上游还是下游啊?”,其中一位铲车司机为难的看着钱玉松问到,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江岸线,这活儿不问清楚可没法干。
“两台铲车一组,东西两个方向各自推出两公里再说,”,钱玉松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我说你们四个可得抓紧,不然这活儿整不好就得干到天亮。”
啊?两公里?这活儿抓紧干的话到天亮能推完都算快的,钱总您不会是和我们开玩笑吧?虽然大家心中有数,但是这话谁也不能这么说,这可真是干就完了。
江面上陆续传来声声汽笛,剩下的十二艘采沙船也都驶出了葫芦湾,在刘永来的指挥下,这些采沙船逐一进入了预定位置。站在江岸远远望去,此刻这里已经有了沙场的样子。
机器倒是可以正常运转,但要让这沉睡了两年多的旧家伙再次焕发活力那还有很多工作,重新调试保养,这一套程序下来可比新采沙船要繁琐的多,两年多的风吹雨打有些部位已经生锈。虽然刘永来已经打电话找来了二十多位有经验的船工,但是这些人手远远不够,刘永来还是缺人手,因为江风给他的时间只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