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迟!他竟然还没死!”
“看他修为竟然只是炼器期,中途叛道果然遭了报应,没想到现在沦落到要靠女人过活。”
“他在鼎盛时期消失,百年来全无消息,难道是修为骤降而躲了起来?现在再次出现又是有什么目的?”
“江渡迟竟然真是前任魔尊!怪不得红星城能够从如此短的时间里发展起来,原来前任魔尊也参与其中。”
“那时城主和江副城主的故事就要改一改,说不定走的是爱而不得以至于强取豪夺的戏码!”
“没想到江渡迟竟然是北阳宗的人,还是辛迎的师叔祖,当年他叛出道域,其中内情是不是也有时城主的参与?”
“为什么江渡迟能自带背景,还是如此辉煌的过去!”
“一定是他抱了酋长的大腿对不对?我就知道他两一定有一腿!”
“我也想要一个带有身世的人设,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酋长,富婆,饿饿,饭饭!”
三方吃瓜群众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压低的讨论声被风吹散,留下一地的各异心思。
干瘦老头从回忆中惊醒,看着面前和离开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的年轻脸庞,仿佛时光从未溜走,对方仍是那个因为一头银发将师父气得半死、引得全宗追杀的却仍镇定自如的年轻人。
但物是人非四个字,是对时间最好的诠释。
他一个天赋平平的小弟子,靠着命大一点点熬资历成为管理后勤的长老,而师叔祖,也不再是师叔祖。
江渡迟像是没注意到场上的氛围,仍像闲谈般随意道:“你现在是内堂的长老吗?这个位置很适合你。”
他指尖碾住一缕银白发尾,语气有些无奈,“本来不想那么快出现在你们面前,谁知道这个面具质量如此低劣。”
面具不是法器,只是一张他随手用木头雕的普通面具。
上一次面具落下,是湛衍用手拿下,暴露了他的身份,这一次则是在与临天的争斗中无意掉落,又一次将他的身份揭开。
这个面具,有了跟没有一样。
时九转身看向江渡迟,语气意味不明,“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先是前任魔尊,后是北阳宗宗主的师叔祖,若他当年没有离开北阳宗,现在的地位估计是道域之首。
江渡迟的马甲一层层扒下来,就算现在告诉时九,江渡迟还有一个隐藏身份是人鱼族的族长,她也已经不会惊讶了。
“没有了。”江渡迟摇头,神情无奈,“我对你从来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