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衍摇头,“我并无此意,若是时城主动手,汤泓不会死得这么随意,其实汤泓身上的剑气我有些熟悉,像是一位故人的手笔。”
“故人?”时九心中一动。
“一个已经逝去的故人。”湛衍像是想起什么,没了先前故作迷雾的意思,随口道,“那位故人和时城主的男宠有些像。”
当然,若是那位故人还在,肯定不可能会当男宠。
时九一听到“男宠”两个字就有些心理不适,强行转移念头。
她实在搞不明白湛衍带她来看尸体的用意,是以为她把汤泓杀了,所以想以此为把柄要挟她?还是觉得江渡迟和他的故人相似,想试探江渡迟的身份?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她直白道:“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可没有对着尸体谈事情的癖好。
湛衍没有再阻拦。
时九离开后直接回到客栈,打开房间门走进去,江渡迟坐在床边正在看月亮,她顾不得江渡迟还处在发疯状态,走上前问道:“汤泓是不是你杀的?”
“汤泓是谁?我今天只杀了一只小毒虫。”江渡迟看上去平静不少,抓过时九的手放在手心中把玩。
小毒虫?
看来就是汤泓了。
不怪她看不出汤泓尸体上的残留剑气时江渡迟留下,正常状态下的江渡迟用剑的方式和发疯状态下的完全不同。
“你杀人的时候能不能把尸体处理一下,大刺刺地扔在路边是怕明天过路人看不见吗?”时九教训道。
死的人可是汤泓,金蚕宗宗主的独子,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意料,说不定会打乱她原先的计划。
江渡迟抓着时九的手,点头道:“我记住了。”
汤泓的尸体不能那么快被发现,时九把手收回来,抬脚要出门去毁尸灭迹。
还没走出一步,腰带收到阻力,勒得她胃一痛,一回头就看到妖里妖气的江渡迟,一双红眸像是燃了一簇焰火,灼得人不敢直视。
硬拼拼不过,时九耐心安抚道:“我去把尸体处理一下。”
江渡迟起身揽住时九的腰,“我跟你一起去。”
时九脑壳突突的疼,“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显眼,怎么出门?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江渡迟:“不行。”
“……张嘴。”时九拿出一把昏睡的丹药,在手里捏碎后塞进江渡迟微张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