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很难说还算不算是人,她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冷会痛,却更像是一件物品被魔修们垂涎,没人把她们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
她听说过药人的制作方法,从孩子五六岁开始“制造”,把药材和人一同放进锅里烧开熬煮,每天还要进行全身扎针,让药效进入人体内,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这样的折磨日复一日,药人每天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中,因而很少有人能够熬过去,大多都夭折在半道上,这也是为什么药人难得的原因。
这种丧失人性的阴邪手法,本该消失在世界上,也不知道金蚕宗是怎么成功培养出药人来。
怪不得金蚕宗到处掳掠小孩,因他们贪得无厌,想拥有更多的药人。
金蚕宗弟子端上来一小坛酒,金蚕宗宗主手腕倾斜,把杯子里的血液倒进酒坛中,摇匀后又将酒坛里的酒分装到几个酒壶中,金蚕宗弟子端着酒壶走下来,给各个宗主面前的酒杯倒酒。
混合了药人血液的酒并不多,每个宗门只分到一杯。
一片道谢声中,有人问道:“为何用弱不禁风女子来做药人,若是用健壮的男子,岂不是更好?”
牙师兄解释道:“经过多次尝试,我们发现女子的忍痛能力比男子强得多,目前我们也有在使用男子来制作药人,说不定过段时间大家就能看到了。”
普通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比修士更高一些,这也是为什么金蚕宗掳掠的人大多是普通人。
“这么说的话,要是用药人男子和药人女子凑一起,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天生的药人?”那人又问。
牙师兄:“这就不行了,药人无法生下后代。”
“哈哈哈,这也无所谓,大不了再多做几个药人,这对金蚕宗来说想必不是难事……”
时九面前的桌子上也倒有一杯混过小月血液的酒水,杯中的液体干净清澈,没有掺杂任何颜色,淡淡的药材味从杯中散开,一杯鲜红的血像是消失在酒中,再无影踪。
金蚕宗故意把药人展示出来,为的不过就是显摆一下宗门实力,让一些还没彻底站位的宗门加进金蚕宗门下。
大厅里仍旧吵杂,众宗主品尝着带血的酒,口中不停称赞着药人的神奇和金蚕宗宗主的慷慨。
时九面前的酒杯没有人动,她不想喝这杯血酒,旁边的江渡迟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另外四人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兴趣……
不,还是有人有兴趣的。
常新月的手臂越过时九,纤长的五指稳稳握住八分满的酒杯,拿起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又轻抿一口在嘴里品尝。
“入口微甜,酒是温和的果酒,药材味很淡,完全没有血腥味,喝了之后感觉身上的灵力隐隐有增长的趋势。”常新月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杯里的酒,又喝了一小口,“尝不出来有哪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