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山深知凤千秋的毒舌属性，叹口气道：“真没钱。”

他身上的东西在偷偷潜入红星城的当晚就被扒干净，后来玉蝎宗和红星城结为盟友，红星城人也没把东西还给他，他也记不清“作案”的都有哪些人。

拿走他乾坤袋的人他倒是没忘，就是一想到楚净珂凶悍的模样他就感觉牙疼。

身无分文这件事他没好意思告诉父亲，父亲也就没给他钱，他有家当在玉蝎宗，不过一直没回去，当然也就没钱花。

他在土地管理司当值，有工资领，他的钱也就花在吃东西上面，平时完全够花，现在口袋空空主要是凤千秋太能买，一下子花去他一个月的薪水。

凤千秋看着季秋山，脸上挂着闲散的笑，“玉蝎宗和红星城合作了？”

季秋山点头，这一点只要凤千秋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没有欺瞒的必要。

“合欢宗也和红星城有些关系。”凤千秋若有所思，“红星城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们为什么都要同时九合作？”

季秋山硬着头皮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反正红星城也没得罪过我们，成为死敌不如化敌为友。”

“化敌为友？金蚕宗答应么？”凤千秋似笑非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玉蝎宗这么有能耐呢？”

玉蝎宗是金蚕宗的一个附属宗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金蚕宗的地位也不上不下，与金蚕宗的紧密程度比不上其他大型附属宗门，又比灵蛇宗这样偏远挂名的小型附属宗门好一些。

和红星城有联系，就意味着与金蚕宗为敌，玉蝎宗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季秋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总之我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其他的你就别问我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先在红星城好好养伤呗。”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一个没有多大野心和能耐的纨绔，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每天吃喝玩乐，什么也不用想，当初想暗中探查红星城的行为也只是一时脑热。

凤千秋目光一冷，“养什么伤？”

“啊？”季秋山咳两下，见躲不过，干脆直白道：“虽然我爹不乐意让我当医修，但是我也私下研究过一些医术，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你受了伤，但瞒不过我。”

因为会点医术，时九在土地管理司旁开了个医馆，把他拎去当大夫，但还是挂职在土地管理司中，医馆里还有另一个拿刀的冷冰冰的同事。

凤千秋移开视线，“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好嘞！”季秋山立即答道。

好个鬼，他今晚就把这件事告诉时九！

凤千秋少了几分逛街的兴趣，让季秋山带路去琬琬家具店看一看，临近拐角的时候，她神游天外没注意看路，被人撞到。

一道冷淡的女声响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