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略看过,小修就能用的稿子有二十多篇,大修能用的,也有几篇,算下来,完全需要重写的,还有将近二十篇。
重新取材和查资料是非常繁杂的工程。
半个月,时间很紧很紧。
只有笔耕不辍了。
到了10点,一方书店开门了。盛夏就骑着车过去,路途中还能吹吹风放松放松。
本来她想去市立图书馆写稿,但是自己需要用电脑,会吵到别人;而一方书店则是会被别人吵。
在吵别人和被别人吵之间,盛夏选择了后者。
她不是那种听着音乐仍可以写稿的人,不像某人,有时候晚修做题都塞着耳机,偶尔凑近了,她能听见里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不知在听什么摇滚乐。
听着很撕裂疯狂。
她总是在各种细节上猝不及防想起他,这么多天,仍然无可避免。
这真是“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
这时候她会先听15分钟的正念冥想,提升专注里,有时候达到心流状态,感觉在无人之境,只有自己和面前的键盘在高速运动……
写稿效率蹭蹭起飞,很是神奇。
但这样的状态很少,很难得。
周末的时候,陶之芝和辛筱禾都过来陪她,说是陪她,这两人一见如故,聊起天来,频频打断盛夏的思路。
她也会借此放松一天。
生活忙忙碌碌,简单重复。
晚上她从一方书店骑车去恒辉大厦,上机构安排的课程。
基本是一对一,偶尔语言课人多一些,也时常碰到卢囿泽,晚上就会一块回家。
回家后她都是刷题,刷全套卷子,然后用一半的时间整理改错和消化。
遇到答案都看不懂的题,她第一反应竟是打开Q.Q,想要给张澍拨语音。
手放到屏幕上又立马止住了,转而打开辛筱禾的聊天框,发过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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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的教室还人满为患。
百日誓师的鸡血打得够足,一众人都干劲满满,好似先走出教室门,就是输了。
辛筱禾休息喝水,瞥了眼手机,随即坐下来冥思苦想。
然后她抬起头,认命:她也不会。
她把手机放隔壁桌上,张澍正在刷写英语题,抬头:“怎么?”
“你看看这题。”
张澍拿起来,两指拉扯要把图片放大,不想一点,图片就缩回去了,露出聊天框全貌。
备注:夏夏软绵绵。
后面还有一个图文表情,很可爱。
软绵绵?
张澍眉梢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