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仔?
幼崽?
张澍差点没一口酒喷桌上。
“卢!铮!你再这么叫我?”卢囿泽怒了。
席上笑成一团。
“囿泽,没大没小,不许这样叫你小叔,”卢囿泽的父亲卢琮笑呵呵举起酒杯,“你决定的事,谁能说什么,那就先祝贺你了,其它要准备的,都交给你嫂子!”
一群人聊着婚俗。
再富贵的家庭,聊到最后,无非儿女事。
学习成绩是免不去的话题。
“阿澍可是附中的状元!”卢铮夸赞道。
这一夸,尴尬了,同班同学卢囿泽该怎么自处?
张苏瑾捏了捏卢铮大腿。
“哟,这么厉害,我看小瑾你们家基因是了不得的!”
“一表人才啊,弟弟以后要不要来集团里工作?”
“你这人力管得,职业病了?从高中生开始物色?”
“哈哈哈……”
“囿泽不也要出国念商学院了?”
卢囿泽的母亲道:“是啊,要去宾夕法尼亚大学。”
“这也很厉害嘛,以后再考研,考你小叔的学校!”
“咱家真是人才济济啊……”
“可不是……”
叙话半晌,又是一轮觥筹交错,张澍跟张苏瑾说了声,拣了个空档去上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中庭坐着个人——卢囿泽。
意料之外,但也并不算多惊讶。
张澍刚进包厢那会儿,卢囿泽就已经是这副有话要聊的模样了。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钱属实没地花。
这酒店,包厢里边有洗手间不奇怪,中间还隔着一高高的中庭,种着一颗不见天日的树,就挺离谱。
树下摆着造型奇特的沙发,倒也不算什么新鲜见闻了。
张澍在心里吐槽,但也并不多么关心。
他走过去,在S型沙发另一边坐下。
如此,他与卢囿泽各自占据一个凹处,像各自占领一个港湾,互不干扰,但只要扭头对视,就还在一条直线上。
哦,这是艺术。
“你觉得,你姐会幸福吗?”卢囿泽率先开口了。
张澍眉毛倏然紧蹙,扭头看过去,眼里是犀利的刀锋。
卢囿泽也转过头来,“我觉得应该会。”
张澍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