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澍原本混混似的过日子,就为这才考的附中,难为他初三下半年从一个镇中的中上游考到了全市八百来名。
要说孟母三迁感天动地,他姐也差不离了。
快餐店因为饭菜可口一传十十传百,张苏瑾就做起了老客带新客的午托生意。
她三十五岁了,没成家,连恋爱都没谈过,只是一直说没有合适的。
张澍知道都是因为他。
他希望张苏瑾能有自己的幸福,能过自己的人生。
开学前一周,张澍碰到了追求张苏瑾的男人,他和张苏瑾拥吻,他向张苏瑾求婚,张苏瑾推开了他。
那男人看着文质彬彬,眼神里
都是爱意,言谈举止很尊重张苏瑾,理解她的顾虑,愿意一起照顾她的弟弟,甚至愿意等她。
张澍还看见了停在两人身旁的迈巴赫。
经济条件、个人条件、性格涵养都无可指摘的一个人。
张苏瑾分明也吻得难舍难分。
可张苏瑾拒绝了这份姻缘。
张澍在那天晚上和张苏瑾吵了一架,张澍发誓绝不再吃她张苏瑾一口饭,这就要和她分家,劝她早日打消做“扶弟魔”的念头。
侯骏岐也在张苏瑾那午托,张苏瑾只收他一半钱,他还经常因为张澍的关系吃小灶。
他不是瞎说,在他心里,张苏瑾也是他姐。
张澍这个人,不好定义,不是框子里的人。
说学霸,走出校门比谁都野,谁敢惹他试试;说是混混,人家脑子好使得很,想考第一就真的考个第一回 来。
侯骏岐是心疼张澍的,也是佩服张澍的,张澍好像没有什么做不成的,有也只是基础和时间问题。张澍这种人和他交朋友,他挺荣幸的。但有时候他也会矫情地想,他和张澍也就是玩儿能玩到一起,精神世界不是一个路子的。
所以张澍今天的话,让他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被戳破了,没劲透了,整天跟在人后边跟条哈巴狗似的,分班也求他爸找关系给分到一个班,可人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他跟不跟。
可他又想,张澍不一直是那个碎嘴,毒得要命,指不定就是说说而已。
他又有点后悔忽然翻脸。
有点小学鸡。
他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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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蝉鸣撕心裂肺,对昏昏欲睡的人来说却像催眠曲。
侯骏岐趴在桌上睡得香,哈喇子流了一手臂也毫无察觉,就差没打呼了。
而最尴尬的人,是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