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她的脑子才清明了些,晚上去了酒吧。
因为是暑假,酒吧里人也不算多,只有零星几个,还有在这儿驻唱的歌手。
看到她来,店里的歌手唱完歌下来:“乐乐回来了?支教之行怎么样?”
师乐坐在吧台前,撑着下巴玩酒杯:“挺好。”
“你这样子可不算挺好。”那歌手打量她一阵,“没点精神,乡下生活太苦了?”
师乐摇摇头:“不是。”
回到北城,她换了个手机,在看备份照片的时候,看到了那片星空,那只萤火虫,那片夕阳。
她才突然间反应过来,短短时间里,自己跟戚宴的回忆,有这么多。
可是这个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再给她发过消息,师乐还以为自己没加过这个人。
他朋友圈也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一点窥探到他生活的渠道都没有。
要不是这几张照片和那封没送出去的信,师乐还以为自己没遇到过这个人。
温柔是真温柔,绝情也是真绝情。
再也不是他固执拉着她,说不收回握手时的那个小乖乖了。
可能是被他照顾太好,师乐这会儿油然而生一种,像是被抛弃了的错觉。
她略有些烦躁,离开余坪也十来天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把这种情绪淡化掉。
实在是糟心。
歌手见她这样,笑着说:“烦什么,来唱首歌缓缓?”
师乐看了眼台上的吉他和话筒,没动,忽的想起了初见那晚,蹲在天桥上,身旁有把吉他和拿着话筒的少年。
没意思透了,这个没良心的。
她起身,却没朝着台上去。
歌手:“你去哪?”
“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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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宴,今年是最关键的一年,你还要办走读,是想好了吗?”
办公室里,戚宴笔直地站着,面前三个老师都在围着他,对他的回答很是在意。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也清楚。”老师似乎是觉得有些棘手,“我听你舅舅说了,你舅妈不是可以照顾吗,你周末的时候过去也可以,不是非要走读的。”
戚宴耐心听完老师们的话,然后温声道:“老师,我决定好了。”
老师苦口婆心:“戚宴,你再想想,如果这要是影响了你以后的考试这不是开玩笑的,学校领导都很在意你。”
戚宴不说话,却也没有任何动摇。
这个走读手续,终究还是办下来了。
虎子开学,被送回了余坪,暂时住在村子里一个叔叔家。
妈妈病情反复,来回几次后,终于一直住在了医院里,戚宴每天学校医院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