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阳看向师乐。
“嗯。”师乐笑着看他,“做错了事,在这儿思过呢。”
许婧不在乎做错什么事,看小孩儿有点局促,笑说:“这发型,还挺可爱。”
师乐哑着声音笑:“是吧,我也觉得。”
刘水阳觉得她们的意思好像不太对,他顿时就忽略掉了那点局促,摸了摸头:“不帅吗?”
“你觉得呢?”师乐挑眉,“我一直想趁你睡着给你剃了。”
刘水阳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一时失语。
师乐抬抬下巴:“小朋友,帮老师叫叫护士,拔针回去了。”
刘水阳才出去,许婧便问:“昨天有人烦你没?”
师乐也不否认,点了下头。
许婧:“我就知道。”
她哼了一声:“我老头虽然啰嗦了点,管的紧了点,但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他们只能找你下手了,你别理啊,就说是我做的。”
师乐不置可否。
“倒是你妈…”许婧话音突然停下,她瞥了眼师乐转向窗外的目光,改了口:“算了,不提这个。”
她伸手过来摸了摸师乐的额头,掐着嗓子:“哟,瞧着可怜见儿的,我才不在几天,就把自己病成这样了。”
师乐笑了一声,拍开她的手:“差不多行了。”
许婧在隔壁市下的飞机,直接租了辆车过来,送刘水阳回去也方便。
把孩子送到村口,眼见他一步三回头回了家,师乐才拿出手机来,她刚才要了他爸的电话。
“喂?刘水阳的父亲吗?您好我是师乐……”
听完她旁敲侧击地打电话,许婧乐了:“你还担心这孩子呢?不是他害你落水的吗?”
“一码归一码。”师乐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性子还行。”
“他爸估计喝了酒脾气不太好,孩子胆小。”
许婧闻言侧过头,看了下眼睛几乎都要闭上的师乐。
刚认识师乐那会儿,这人还只是个三年级的小孩,不爱说话,但整个人却像只易炸毛的刺猬,逮谁扎谁。
那会儿两人还只是普通邻居,遇到被人欺负的许婧,师乐二话不说就跟人打了一架。
后来玩到一块儿,师乐才说:“我哥说的,在外面胆子就要大,不然就被人欺负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就开始收敛起来,连她哥也很少提起。
甚至以前固执地强调自己叫师满满那股劲也没了,变成了只懒洋洋的猫。
许婧开始还以为是她倦了,后来才知道她只是把刺都藏在了软毛底下,依旧能扎得人生疼。
“走吧。”许婧从后面提了个袋子扔到师乐怀里,发动了车子,“带你去兜风。”
虽然说是周日下午放假,而且师乐身上还有特批的假条,但是也不能真的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