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一回寝室,他心里就着了慌。
那个室友,直接报警了。
大盖帽们在寝室里来来去去,几个学生也聚在一起吹牛,说是方恩这小子可真够有钱的,又心大,随手就把上千块放在衣柜里,也难怪遭了这一难。
方恩委曲得很,说自己就上了个茅厕,来回不过十来分钟,谁料得到偏偏这么巧就来了贼,还偏偏这么巧,竟翻到了自己刚放在衣柜的钱。
那钱可是我姐的嫁妆钱,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我姐都说了,钱要是真找不回来,我也就不用回家了。他愁眉苦脸的说。
其他人一阵起哄,邬春荣缩在人群里,也努力保持淡定。
虽然一看到那些大盖帽,他就止不住的腿软。
事实证明警察叔叔还是很靠谱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放过真正的坏人。
到了晚上,邬春荣的行迹就彻底败露,还没审问两句,他就软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招了。
然后公安又迅速出击,端掉了那个骗子窝点,可惜钱只追回来一部分,再然后,邬春荣也不用再担心分配问题了,因为他已经因为盗窃被学校给开除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吃牢饭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明明井熙连邬春荣这个名字都没记住,可是之前和邬春荣狼狈为奸过的那位灌同学,却一心一意认为井熙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是校也不敢留了其实也留不了,灰溜溜就回了老家,之后还三天两头散播各种阴谋论,老家人对他的印象,也慢慢从高才生变成了神经病,之后过得也并不太如意。
说实话,这些事情跟井熙真是一点关系没有,她现在一天到晚泡在实验室,连学校想安排她上课的事都暂时推了,只说出了成果以后再说。
实验室倒是进了几个新人,也有人顺嘴聊了学校里刚出的这起八卦,可惜井熙压根不知道那人是谁,听听也就过去了。
这一年毕业季,王聪毕业留校,和蒋芸一起继续攻克极紫外光光源的实用性问题,虞英帆在光纤的研究上颇有建树,邹诗飞则一心往激光器方向深耕。
至于井熙,更是忙得像个陀螺,她一边跟各个项目组的进度,一边又开始做新课题,忙得不亦乐乎。
井熙如今经费不愁,人员充足,基础也打得扎实,慢慢也上了一些十分高大上的项目,比如激光约束。
激光约束又叫惯性约束,是受控核聚变最有可能实现的方式之一,另一种叫磁约束核聚变,最有名的托卡马克装置就是其中一种。
前一阵邹诗飞做激光器点火的时候,井熙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跟邹诗飞一聊,她其实也挺感兴趣,但又觉得,这个领域离自己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