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量的退单,雪片一样往吉拉的老板身上压。
仿佛一夕之间,吉拉火腿肠从那个强势崛起的品牌,一下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蟑螂,仓库里堆成小山一样的成品和半成品,也仿佛像咧开嘴笑的妖怪,鄙视的看着它的主人。
吉拉老板用力拽着宋默予的衣领:你不是说做这个肯定能发财嘛?!现在要怎么办?
宋默予拂开他的手:我又没要你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下脚料,出这种事,我有什么办法。
吉拉老板的眼睛已经红了:老子几乎把所有能借的钱全砸到这上头了,你跟老子说没办法?
宋默予:我不也投了不少钱在这里面你岳家那边怎么说?
吉拉老板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口:那死老头子拿钱倒是爽快,可真出了点事就两脚抹油,什么都不敢管了。
宋默予又沉吟起来。
他那几百万倒是小事,问题是第二次和井熙交锋,他又莫名其妙落了下风,这事儿,怎么想都叫他满心不爽。
不就是一个书呆子而已,跟他上辈子也差不多,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宋默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那你就动点狠招,把那个厂子一起拉下水,我就不信了,那家厂子能干净多少。
吉拉老板一愣:就算把人家拉下水,就能救得了我?
你一家烂是特例,要是大家一起烂,就成了行业内的默契,到时候不敢吃的就罢,但是该吃的还是会继续,你不一样还能好好做你自己的生意?宋默予的言论有些歪,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有些歪理。
吉拉老板看着仓库里堆成山的成品也没办法,干脆死马当活马医,选择再信这家伙一回。
与此同时,井媛那边也并没有闲着。
因为之前那场火灾,厂里损失不小,对外供货的能力也暂时出现了缺口,即便如此,井媛对于生产质量的控制更加严格,车间的洁净度甚至比国标还要高了不少。
几个工人在给车间做例行消毒的时候还忍不住抱怨:井主任这么讲究干嘛,以我看,倒不如把咱们的工时省出来放在修冷库上,我看见那个冷库就着急,也不知道厂里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谁不是呢,另一个人叹气,不过我闺女说得也有道理,吃的东西干干净净的,才能叫人放心,你没听说那个吉拉的传闻?反正我闺女说,她学校里的人现在都不敢碰吉拉火腿肠了,全都换成了咱们厂的产品。
一说起自己闺女的话,这个人不由带着几分得意。
可不是,拉货的车子又重新在厂门口排起了长队,我还有个远房亲戚给我塞纸条,想要早点拿到货呢,可惜现在厂里产能跟不上,我也没办法。另一个人也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