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还没去上班,看着女儿从屋子里出来,张葳蕤的母亲忙摆上一根油条两个鸡蛋,不想说又忍不住的样子,最后还是对女儿说:讨个好彩头,可千万别紧张。
张葳蕤忍不住笑:妈,你比我看起来可紧张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被女儿笑了,她妈妈反而还挺开心。
不用担心,我前头有个目标,反而更有动力,张葳蕤知道家里人是因为担心她受不了成为第二名的打击,才这么小心谨慎:第一名也是个女生,我以后还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呢,肯定不会懈怠的!
大禹中学离她家不远,骑车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张葳蕤也不需要父母接送,轻快的踩着自行车踏板,在明亮的晨光中,满怀信心的踏入考场。
相比之下,市一中的巩洪杰看起来就萎靡多了。
他昨天在床上翻了一晚上,好容易有了睡意,天都快亮了。
匆匆忙忙睡了两三个小时,他在闹钟的轰鸣声中被冲进来的哥哥拉起来,推着洗漱喂饭,然后按在他爸的自行车上,半昏迷的被送进了考场。
这小子真能考上?他哥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一副熊样,恨铁不成钢的问。
应该没事吧巩洪杰的妈妈其实也没什么信心,反正每回大考的时候他都这样,也该习惯了。
除了摇头叹气祈祷巩洪杰不要在考场上睡着以外,他们实在也做不了什么了。
县中学里,井熙一夜无梦,睡了一个好觉。
再睁开眼,窗外已经彻底亮起来,屋子里有些热,但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却正好能让人从睡意中彻底清醒起来。
井熙坐起来,发现寝室里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
安岚正在紧张的翻着书,嘴里喃喃自语,似乎还想趁考试前多背几个字,徐真真靠在床沿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在胸前,像是在进行某种出征前的仪式。
有两个女生正挨在一起,轻声细语说着悄悄话,还有个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书页,使劲扇着风。
看到井熙起来了,所有人仿佛都有默契一样主动围了上来。
安岚是第一个,她放下手里的书,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井熙:来抱一个,抱抱你我就不紧张了。
井熙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又因为太热,一把把她推开。
其他人也凑过来要井熙摸,说是被她摸了头就开窍了,考试绝对一帆风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封建迷信,井熙还是好笑的一个个摸过来,然后才去楼道的卫生间洗漱。
结果其他宿舍的女生也围过来,纷纷求学神的摸顶仪式加持。
又耽搁了十来分钟,井熙才摸完这些嗷嗷待哺的小脑袋,可是去食堂的时候,不少男生也围过来,说是女生有的待遇,自己也想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