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刚想说话，就被沅枳拦下。

“宋氏这半个月亏损了多少你不清楚？这个时候还当作玩笑，我应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好呢？”

她施施然站起，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将手头上的几分文件递给杜言，由他交给宋父。

杜言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宋总，请吧。”

宋父哼了一声，将文件夺过，翻开的第一面就让他的气焰消了下去。

宋嘉许虽然不明白沅枳跟他父亲有什么关系，但看着现在这剑拔弩张的关系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看着自己父亲越来越煞白的脸，感觉到心脏一阵抽痛和慌张。

他强行镇定下来，用着原来的语气跟沅枳说话，“沅枳，你跟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沅枳又坐了回去，支起一只手，“显而易见不是吗？”

从她降临在这个世界的那刻，她就没有把宋嘉许放在眼里。沅枳不想再跟这个傻不愣登的东西再说话，将最锋利的刀尖对准宋父。

“看完之后，还觉得是玩笑吗？”

宋父仓惶抬起眼，“你，你是怎么有这些的？！”

宋氏能这么快发展起来，暗地里的手段不会少，宋父发达起来的手段也并不光彩。而这份文件里全部都是这些年他钻法律空子的证据，每一个都极其精确，只需要把这个文件交上去，他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杜言在旁边无辜解释，“这句话宋总您总该听过吧。”

“不会的，不会的。”宋父软了身子，跌坐在一侧的地上，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是你！这半个月攻击宋氏的是你对不对！”

沅枳笑着点头，“终于猜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父摇摇欲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手里？！为什么到最后他会败在一个小孩手里？！

沅枳反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家破产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一切像是按下了禁止符，所有声音都没了踪迹。

宋父张了张口，想说写什么，结果面前就被杜言递过来那份文件，杜言好心劝到：“签吧，宋总，你反抗不了。”

怎么可能签？！签了就是自己多年拼搏的事业交与他人之手，可若是不签，自己下半生究竟在哪儿度过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