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每两个月随我下山一趟。”沅枳动了动唇,“我第一次做师父,可能没有太多的东西交给你。”
曲楼越深信不疑,从来不反驳,“没事!我相信师尊!”
于是两个人自此开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一个敢教一个敢学的相处模式。
等到后面拜师仪式之后,曲楼越就正式成为了宁远仙尊门下首徒。
在正式立下契约的时候,他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早上天都还没有亮就蹲到沅枳的院子门口,在沅枳开门出来的时候甜甜叫一句“师尊”。
沅枳第一次做师父,她做人徒弟的时候就是放养,根本就没有教养方式参考,于是只好自己干什么,徒弟就要干什么。
并且因为她深信“实践出真知”,“只有做过一遍又一遍才会熟练”这些道理,曲楼越在她手上被折磨来折磨去。
今天沅枳去隔壁道家做客,就把曲楼越丢到那边看他跟道家弟子打架。明天去人界游历,把他一个人丢到异兽森林里,让他与那些异兽厮杀。
训练方法极其凶残,但效果显著,曲楼越十四岁便已金丹,比那妖族大皇子都还快上一岁。
有徒弟要教,有猫头鹰要喂,沅枳的生活总算充实起来,没事还能跟徒弟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只是这个徒弟也不太省心,某天大半夜哭着敲开她院子的门,哭诉着一张脸问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徒弟放在心上,然后那天晚上沅枳听他絮絮叨叨了一个时辰,越听越羞愧,第二天就去跑去西海打架,给他锻造了一把灵剑。
曲楼越瞬间笑开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那把剑取名,想了三天三夜实在想不出来跑来问她的意见,她没在意,随便说了一句“无名”,竟真被他听了去,认认真真在剑上刻下了“无名”这两个字。
沅枳盯着他忙碌的身影,心有一块塌下去了几分。
某日,沅枳带曲楼越来到一开始惊鸿一瞥的地方,酒楼没有变,就连小二都是那一个,甚至曲楼越又和那里的说书先生吵了起来。
她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跟冰灵根不太一样,看着高冷但脾气不好,现在还小就已经是这样了,也不知道长大了应该怎么办。
沅枳无奈走过去,想把自己不太听话的徒弟领回来。
“我这次可是有证据的!你不信去问,那个妖族二皇子确实回来了,还要参加这次的三境大会,你不信去问嘛!”
沅枳脚步一顿,快步上前,发现说书先生竟然还是一年前的那个说书先生,只是他现在掌握着证据,就算被曲楼越反驳,也能轻轻松松驳回来。
曲楼越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余光里见师尊过来,立马退后一步,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那个说书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真的是,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去年碰上你,今年还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