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挺大。”墨镜滑下来了一点，靠在鼻尖，宋嘉许看向李玲，“她说了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沅枳。

冷意爬上脊背，李玲看着男人，生出恐慌。

李玲带过几个大红的明星，董事会内部举办的晚会也去过几次，在盛誉内部勉强说的上话。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没有资格接触到核心部分。如果不是因为沅枳，她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搭上盛誉太子爷这条线。

她是宋嘉许安排过来的眼线，也是公司控制住沅枳的开关。

两人的情况她最清楚不过，只是现在宋嘉许不好好陪在白月光身边，反而亲自跑过来一趟，

更何况他的经纪人不久前刚开过……

李玲一时间摸不清宋嘉许的态度，“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这是实话，沅枳全程就说了两句。

宋嘉许听完没说话，李玲也不敢大喘气。好久，才听到他淡声开口，“你们给过她另外的钱吗？”

李玲知道这是在问热搜的事，谨慎开口，“并没有，我们猜测是她自己存下来的钱。”

“自己存的？”宋嘉许冷笑一声，“她能存什么钱。”

他还想说什么，口袋一阵震动。他抽出来，是沈安然的视频电话。

他看了看李玲，李玲了然，懂事的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一人，宋嘉许这才接，“然然？”

那边环境嘈杂，女生声音温温柔柔，似乎在和别人说笑。看到电话接通，小声惊呼又带着丝丝得意，“你看我说吧，阿许不管再忙都会接我电话的。”

之后又向宋嘉许撒娇，“阿许，我现在才知道出张专辑这么难啊，有好多知识我都不懂。”

宋嘉许把手机夹在肩上，“哪里不懂，我给你讲。”

“好。”沈安然应了声，连问了几个在宋嘉许眼里都极其浅显的问题。

宋嘉许一一解释，但沈安然一个新人问题多又小白，他解释了半个小时才勉强跟沈安然扯清楚。

如果是沅枳……

他忽然想到之前，神色渐暗。如果是她的话，不会问这种问题，甚至还能提出他发现不了的问题。

宋嘉许指尖动了动，神色渐暗，“你这些可以不用问我的，你那边的老师都会。”

沈安然不高兴了：“你是嫌弃我笨吗？”

“没有，只是没有必要。”宋嘉许好声好气道。

“我不管！”

沈安然嘟嘴，“你就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