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里一落千丈，什么人都来踩一脚。

曾经立在云端的贵公子碾进尘埃里。

沅枳穿过一层层人群，去看曲楼越。

男人此时在偏头和旁边的荀凝说些什么，露出一截脖颈和耳廓，在碎发下显得……

——非常引人注目。

沅枳如实评价。

曲楼越和荀凝说完话后，习惯性扫视人群，意外发现处在尾端的一个女生在看着他。

视线直直相撞。

进圈这么多年以来，曲楼越也学会了坦然接受外界的任何目光。面对沅枳这直白的打量目光也只是回以一个微笑，之后就开始跟着节目组宣读正式流程了。

沅枳收回目光。

曲楼越的眼睛很好看，从250传过来的那份资料里就可以看出来。资料里花了大量词句来描写他的眼睛，什么乌黑深邃，如黑夜中嵌入的星星啊等等，各种彩虹屁吹上去都不带重样的。

但这双眼睛的结局并不好。

因为失去了气运之力，曲楼越在一场本来可以避免的车祸里撞瞎了眼睛。自此以后，明珠蒙尘，夜空中也不再有星星。

前后对比过于强烈，美丽的东西被损毁带来的是无尽的可惜。

——

第一次公演采用的是小组对决的模式，总共八首曲子，所有人分成十六个组，两两对决。

节目组给了每人一张意向表，可以把自己的心仪歌曲填在上面。但这也仅限于意向，后面组队还要看人缘。

沅枳估摸着节目组后期还会采访一些练习生，谈谈自己是否选到了心仪歌曲以及感受。如果选到了普天同庆，没选到就卖惨再卖卖情怀。

选秀套路看的明明白白。

4387蹲在沅枳的肩上看着那八首歌：“宿主，你应该会跳舞吧。”

沅枳思考了几秒，“应该不怎么会。”

4387听完有些紧张；“那唱歌呢？”

沉默了几秒，“……好像也不怎么会。”

又得到否定的答案，4387顿时有些抓狂，“那完了，原枳唯一没有被黑过的就是她的唱功！咱第二天就要露陷是不是快了点！”

在原剧情里，原枳虽然风评不好，有人骂她演技差，有人说她长得凶，但她的vocal实力是没有任何人质疑过，这也是公司送她过来参加选秀试试水的主要原因。

“你不是说只用在隐藏剧情中保持人设吗？”沅枳拿起了笔。

“……是这样的没错。”

“那我不会又有什么关系？”接着在纸上随便挑了首歌打上勾。

4387：“……”没有关系，所以无法反驳。

“别慌。”沅枳很少说这么长一串话，“按照目前的人际关系网，‘我’的人缘并不好，所以会主动选我当队友的情况基本不存在。最后我大概率被调剂，混混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