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拉着蒋声声到长椅边,他坐下,把蒋声声抱来怀里,像当初热恋时那样让蒋声声坐在他腿上,蔚燃贪恋地把脸埋在蒋声声颈窝亲了亲她细白的脖子:“护士说看见你在这儿。”
蒋声声推开他肩膀:“这里是医院,你别这么抱着我。”
她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蔚燃却压着她的腰不让她得逞,他无赖地看着她,用似祈怜似哄骗的语气说:“再让我抱会儿,你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坐我腿上了,我喜欢得紧。”
虽然是晚上,可小花园的草坪上除了他俩还有零星几个病人和家属,蒋声声难为情,微微红着脸说:“你非要在外面这么抱我么?快放我下来。”
“不放。”蔚燃又开始他的流氓习性,他伸手动情地摸了摸蒋声声的脸颊,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除非你亲我一口。”
蒋声声一把打掉蔚燃的手,她严肃地蹙起眉:“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快把我放下来!”
蔚燃看她脸上微有怒容,心下一凛,随即意识到自己跟蒋声声的地位如今已彻底调换了个个儿,他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敢肆无忌惮地撩拨蒋声声欺负蒋声声,完全是出于有恃无恐,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蒋声声才是有恃无恐的那个人,他成了完全的被动方。他得求着蒋声声跟他好。
认清局势后,蔚燃乖乖放开蒋声声,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长椅上没动,等待蒋声声的“发落”。
蒋声声惊讶于蔚燃突如其来的顺从,她从他腿上下来,狐疑地看了蔚燃两眼,见他一声不响地盯着她望,眼神里带着乖巧和受伤,看得她竟不由自主内疚起来。蒋声声很不喜欢这种内疚的感觉,同时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内疚,于是将目光从蔚燃身上挪开,说:“回去了。”
蔚燃安安分分地跟在蒋声声身后和她一起回了病房,蒋声声一言不发地拿衣物准备去洗澡,蔚燃生怕她心里有气未消,忙从身后抱住她:“声声,我错了,对不起,你别生气。”
他以前觉得自己不会道歉,现在发现自己道起歉来简直游刃有余。蔚燃用脸颊讨好似的轻轻蹭蒋声声的耳朵:“我只是想和你多亲近亲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蒋声声被他蹭得心脏发软,她竟不知道蔚燃可以把撒娇运用得这么炉火纯青,她有点痒地往旁边躲了躲:“我没生气,你别蹭我耳朵。”
蔚燃停下来不蹭了,转而在她耳朵上爱怜地亲了亲:“真没生气?”
蒋声声心跳加快了点,想要拉开蔚燃圈在她腰上的胳膊:“我要去洗澡了,你搂着我,我怎么洗澡?”
流氓再怎么装小可怜始终还是流氓,蔚燃听了蒋声声的这句话,忍不住就想调戏她,醇声道:“我帮你洗?像昨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