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害臊,弱弱地坚持:“不用...我自己涂。”
蔚燃咬她耳垂:“要么我帮你涂,要么你帮我,身上每个地方都要涂到,自己选一个。”
蒋声声红着脸推他:“你一个大男人涂什么身体乳。”
蔚燃赞同地“嗯”了声,说:“那还是我帮你涂。”
蒋声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进圈套,抬起小拳头捶他肩:“又欺负我。”
两人好些天没见,抱一起好好亲吻温存了会儿,正有些意乱情迷,突然听到一声意料之外的咳嗽,蒋声声吓得身体一颤,立马想到半年前她跟蔚燃在床上亲嘴被霍宸撞个正着的事,以为又是霍宸来了,她连忙窝进蔚燃怀里,蔚燃安抚性拍拍她后背,扭头去看那声咳嗽传来的方向,看见他弟阮辞拎着一个保温瓶站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蔚燃蹙眉:“操!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
少年神色倦淡地站在原地没动,把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家里煲了佛跳墙,我妈让我给你送一份。”
蔚燃讽声:“我缺你家这口佛跳墙?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家大门密码的?”
阮辞没什么表情,根本没打算回答蔚燃的问题,声线轻漫:“我只负责送,你爱喝不喝。”
蔚燃拧眉凶神恶煞:“皮痒了想讨打?”
阮辞没说话,目光冷直地盯着他。
蒋声声从蔚燃说话的语气和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人不是霍宸,她从蔚燃怀里抬起头,朝那人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娇美的少年正站在客厅那张纯手工雕刻的酸枝木长桌边,少年皮肤雪白,一双眼睛流转美态,颀长挺直地站在法式宫廷风水晶吊灯下,璀璨亮莹的灯光在他乌黑漂亮的短发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泽,好看得像是一幅传世名画。
太漂亮太精致,是一种足以令世上最华丽旖旎的词藻都统统失色的美,语言难以形容,却美得半点儿不显阴柔,是一种没有性别之分的纳于天地山河间的逸美仙灵。
蒋声声本来以为蔚燃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少年竟比蔚燃还要好看。
她看了一眼就忘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直到那少年发现她过于长久的注视,转而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洗去先前的冷漠,沁上了一层治愈系春风暖意:“姐姐盯了我这么久,还没看够?”
蒋声声被人逮了个正着,脸嚯地红到头顶,忙移开视线:“对不起!”
蔚燃见蒋声声那脸红的,比他欺负她时还要红,不爽得两道长眉倏地拧到底,随手操起沙发边小圆台上的花瓶就朝阮辞的方向狠砸过去:“操.你大爷!你撩谁呢?快不快滚!”
阮辞根本不躲,那花瓶到底没砸到他,在他跟前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花枝和清水洒了一地,有枝红艳的玫瑰落到他脚边,他毫无意义地踩上去:“操吧,反正也是你大爷,你随便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