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脸愈发红,不敢再跟蔚燃多待下去,只好软软地点头:“记住了。”
他满意地摸摸她脑袋:“真乖。”
蒋声声从洗手间出去,奚源正在厨房替她把刚从小超市买回来的早餐玉米切成一片一片,方便她吃,看她这么久才出来,脸上又有不自然的潮红,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忙放下水果刀走来蒋声声面前:“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这句话令蒋声声的脸更加红了,她知道蔚燃绝对不是个听话安分的主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洗手间大摇大摆走出来,现在一心想把奚源送走,说:“没不舒服,就是有点困了想睡觉,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
奚源还是不放心她:“先吃点早饭吧。奶香包和玉米都还热着。”
蒋声声心想,她吃早饭的功夫恐怕蔚燃早就不耐烦要出来了,她可不想被奚源撞见全身上下只围一条大浴巾的蔚燃,尤其是在她跟蔚燃在洗手间待了那么长时间后。就说:“我现在不饿,就想睡觉,你先回去吧。”
奚源坚持:“吃一点再睡,三餐要正常身体才会健康。”
蒋声声没办法,越拖下去她越心虚,就去拿了一个奶黄包咬了口,说:“不用担心我,我吃完就去睡一会儿,你回去好了,别耽误实习。”
奚源笑了笑:“又不差这一会儿。”
蒋声声正苦于怎么才能让奚源早点走,眼神不自觉往洗手间方向瞟了下,却突然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她心叫不好,脑中警铃大响,奚源也同时皱起眉:“你家里还有人?”
话刚说完,蔚燃就踩着孙翩昨晚刚送过来的男士拖鞋、围着大浴巾从隔断后面招摇过市地走出来了,看到蒋声声和奚源站在餐桌边,他故意作出一丝惊讶表情,接着又春风满面地走来蒋声声面前,光裸的手臂横过蒋声声肩膀,很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无辜对她说:“我以为他走了才出来的。”
蒋声声已经石化在当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奚源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蔚燃这副刚出浴的模样,全身上下就一块布料,任谁看了都知道他跟蒋声声的关系绝不简单。奚源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看向蒋声声:“你们同居了?”
蒋声声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蔚燃就把她手里剩下的那半个奶黄包给拿过去扔进自己嘴里,然后一边嚼着奶黄包一边“昂”了声,彻底坐实了奚源的猜想。
蒋声声忙要否认蔚燃的话,但突然想到蔚燃刚才吃的是奶黄包,吓得连忙去捏他脸颊企图阻止他的吞咽:“蔚燃别吃!是奶黄包!有牛奶!”
奚源和蔚燃都愣住,前者心有点闷痛,后者嗤笑出声:“这点牛奶吃不死我。”
他对牛奶是心理性过敏,并非生理性过敏,严格来说,除了牛奶,其他参牛奶的东西,他都能正常吃喝。
蔚燃一边咽下嘴里的奶黄包,一边去捏蒋声声的脸:“小朋友原来这么关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