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蔚燃脸色变了又变,这要是换成哪个男的敢这么对他,他能一拳头直接砸人脸上。但看着蒋声声此刻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别说发脾气了,他甚至贱兮兮地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回过头来还要安慰她:“怕什么,不就是拧个耳朵么。”
不就是拧个耳朵么。这话说出口,连蔚燃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要是被霍宸薛沐洋那些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他掩饰性咳嗽了几声,捏了捏蒋声声脸颊:“耳朵拧得挺有水平,下次别这样了。”
蒋声声可以说是非常意外于蔚燃的反应,其实拧他耳朵只是她的冲动之举,耳朵刚拧完,她就猛然想起林茉莉说蔚燃以前在拳击馆打死过人的事。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可没想到蔚燃竟然没发火,可他的表现依旧令人感到不安。
一路上蒋声声都不说话,可看他车越开越远离市中心,像是要把她带到某个荒郊野岭就地埋了一样,她心中抖乎,轻声问他:“不是说要去吃晚饭吗?”
蔚燃打方向盘转去另一条主干道:“去我家吃。”
蒋声声往车窗外边看,回忆上次孙翩带她去蔚燃家时的沿途风景,好像确实是同个方向。她不说话了,过了会儿蔚燃声音响起:“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
“没有。”蒋声声立马否认,偷偷看他一眼,见他唇角似乎有微微往上的弧度。
车内重归安静,蒋声声想了想,问他:“蔚燃,你以前是不是在拳击馆打死过人?”
蔚燃愣了下,继而又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明快,最后肩膀都微微笑抖:“不是,蒋声声,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怕成那样?”
他说怎么拧完他耳朵,这小姑娘就突然瑟瑟发抖了,原来是听了他的凶残版江湖传闻。
蒋声声听他笑,寒毛都微微竖起来,他现在的笑声真的很像那种杀人不眨眼、血洗过人全家还要在墙上用被害人的血写下某某到此一游的变态高手。蒋声声不由缩缩脖子:“你打死人不需要坐牢吗?”
蔚燃瞥她一眼,脸上笑意未褪:“这种话你也信?”
蒋声声说:“是假的?”
“不然还能是真的?”蔚燃眼神凌傲,“那人跟我打完拳击,拿我的钱回去炒股,赔了个精光。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那孙子跟在后面就跳楼,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蒋声声松了一口气,没再多问。
等到了蔚燃家,天色还没黑,一层绯色霞光映在云层里,在宏伟的天地间渲染出一派诗意景象,远处有几只飞鸟,蒋声声不由想起王勃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