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娇也火气大,好容易吃完饭歇口气,你说天天家务那么多,她也是干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是能勉强过就勉强过,沙发上堆着都是没有叠好的衣服,“妈你说这些干什么,人家就是不认你什么办法,你还看不明白,我早就看透了,这么多年人家来一回没有,一次没有。”
所以你气什么,你自寻什么烦恼的,自己日子过的还不够糟心的吗,有精力也只会放在自己家里,管人家干什么呢。
老太太吵吵几句,她亲闺女也不让着,贺娇气的回房间去了,别的没有,使性子还是可以的。
无论多大年纪,等晚饭的时候,还不出来,贺娇房间里面堆着零食,她自己吃也不饿,那饭谁做啊?
家里老爷子等着吃,老太太不能做,冯安剑回家一看,老太太还是坐在沙发上,脸色很淡,“你去喊她吧,我说她两句。”
冯安剑笑了笑,不紧不慢的,“为什么吵吵,家和万事兴,都不要往心里去。”
多年来,都是这么笑着过来的,他这样的人,但凡老太太看不顺眼的,绝对不能在家里混下去,所以他很合老太太脾气,做什么事情老太太都觉得顺眼,你看现在人脾气多好啊,还在这里劝着。
还是起高调,把绿韭沛沛说一顿,再说冯椿生一顿,你说绿韭多造孽,离婚多少年了,还给人这样提起来就是挂在嘴边没有一句好话的,冯椿生也是倒霉,你说从小出生就这样的关系里长大。
冯安剑还是和和气气的,给冯椿生打电话就很强势了,“你劝劝看看,家和万事兴,不就是要沛沛走之前来看看她老奶,老人年纪大了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不要小心眼,带她来家里一趟不费事,也不要她花钱也不要买东西,你说是不是?”
冯椿生抿着唇,不答应,他敢去开口,绿韭离婚都没撕过他一句的人,能直接给他动手信不信?
自己出去走在院子里,这边月子中心环境很好,蔷薇花一架从东到西,“不用了,没有必要,马上她就要走了,也没有必要联系了,联系也是没有感情。”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何苦联系呢,你何苦强求,就跟你们见一面能有多好的结果一样的,“我也劝不了,她们也不会听我的。”
冯安剑自己走几步,还是说,老太太竖着耳朵听着,说一个小时差不多,冯椿生就听着,我也不挂,挂了你还得大,我也不答应,你说你的吧,就是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但是你还能怎么样?
第二天赶着中午,去绿韭楼下,沛沛下午的飞机,冯椿生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绿韭是不想喊他上楼的,平时都是带沛沛出去的,但是今天来不及了。
冯椿生进来,这房子他也见过,进门就看见门口有个小象,换鞋凳子,许东阳弯腰找拖鞋,“穿我的吧,刚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