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问老板点了三斤小龙虾,“可着大的来,要十三香不辣的,再来一份椰奶冻,烤的奶香小饼来两串儿给我闺女吃。”
沛沛第一次吃烧烤,看着什么都想吃,吃什么到嘴里都是吃调料的,跟绿韭讲实话,“不好吃,我不喜欢吃。”
绿韭点点头,“我小时候也觉得不好吃。”
沛沛看她一眼,觉得很有共同语言,自己抿着唇劝绿韭,“其实也还可以,等我有钱了,再带你去吃牛排。”
她觉得牛排就是最贵的,绿韭最喜欢刺,高兴不高兴了,都要去吃牛排,这个东西很万能。
绿韭心里服帖,今天也是给闺女孝顺到的一天。
又想着为了这点事情买醉,那她讲出去,旁听者都能气的跳楼去了,结婚你买房买车都是给儿子买的,不是写的人家的名儿,只有彩礼三金才是实打实的给女孩儿的。
根深蒂固几千的问题,前面都没有什么问题,谁知道最文明的新时代这个问题竟然已经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了,正大光明提都不太提你,双方都忌讳着呢。
要她说,还是看人,你遇不见通情达理的人家,又看好那个人,就只能跟自己说图人的呗,自己愿意退一步就退,退不了的话就闹,反正不闹最后也不成了,不如闹一闹最起码自己心里舒坦了。
她倒是没闹过,到底是没闹起来过,闹出来了的事情,后面跟着收拾不完。
双方保留了彼此最后一点客气,说句话大口呼吸都能给吹散的那种。
冯椿生到底是平稳回来了,当天晚上回的家,行李拿上来,后脚就带着一家子出去吃饭去了,入伏天了,得吃饺子,绿韭喜欢吃饺子。
冯椿生觉得一般,点了几个小菜儿,熏鸡肉一碟子,肉丝可见,熏香味道扑鼻,还有醋泡海带根,一碟子水煮花生配着芹菜根,沛沛单独选了一个鹌鹑蛋,她爱吃鸡蛋,跟绿韭一样。
那个鹌鹑蛋人家做的可真好,卤味儿都透透的了,绿韭要给沛沛泡一下水,她总觉得孩子吃的得淡一点。
不然口味越养越重怎么办?
她还是吃白菜猪肉馅儿的,入口就有点遗憾,“不如我们北方冬天的大白菜好吃,黄心的白菜水甜脆嫩,头茬儿不用出水,直接切了用就行了,这个季节白菜不行。”
但是吃一口白菜猪肉的饺子,可惜蒜不是捣出来的,都是机器切碎出来的,加醋口感就不太出味儿了。
冯椿生原本还听着,后来就只看沛沛端着碗喝醋了,他看了牙一阵凉,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喝醋的呢,“沛沛啊,你蘸着吃。”
沛沛点点头,自己一口干了,就那么一点儿,一小口就没有了,“哎呦——没了,没有了。”
冯椿生接过碗来看了半天,最后叹口气,去隔壁桌拿了一瓶小醋,自己倒了一点儿,酸死了,他寻思着是兑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