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家这两口子,为了那升职加薪的梦想,愁眉苦脸的百般思虑,眼看着寝食难安了,蛮辛苦的。
俩人天天白天累一天了,晚上顾不上思念之情,天天在那里视频复盘,揣测谁上谁不上,规划可能性的。
因此绿韭有时候也寻思公司这举棋不定,麻溜的确定人选下来,也少一点磨人,这弄得人心不稳的,到时候又扯出来一大篇子的闲言碎语。
仔细想想,她跟冯椿生也不图什么好了,家里钱够够的话,光是冯椿生北京那边房子的租金跟她存的嫁妆利息,真的够一家人的开销了。
偏偏家里还没有什么支出,顶多她去买衣服买包,她也没有那么奢侈的心思,穿个高兴就行了,千八百买个衣服,一次性买个三五千的,够穿好些日子了,图个高兴。
自己宽慰自己,翻个身儿,觉得还是写点东西打发时间,还能陶冶性情,省的跟个大俗人一样的,心里都是弯弯绕绕的,这样的精神内耗,全是负能量。
冯椿生也累的慌,原本想周末回家的,偏偏高铁票没有了,临近元宵节,大家都有小高峰,绿韭当时脸就变了。
心里不是不失落的,平时回不来,好容易元宵节,因为你没提前订票就回不来是不是?
“我累了,休息吧,你在外面愿意过节就过一下,随便吃点也可以。”
挂了电话,这会儿彻底恼了,心里一个一个恶毒的念头飘过,我是先离婚还是先等人回来吵一架,还是明天开始我就不接电话了,还是明天晚上过节的时候,我去找个别的男的一起过。
总而言之,我不痛快,但是我不能说,说出来显得我多计较多不大气一样,我多在乎你一样似的。
况且理智上来讲,没买到票不是他的错,往常都是提前一天买可以的,就是赶上过个元宵节竟然还卖光了,人在外面本来就辛苦,要多体谅是不是?
绿韭一下拽开被子,又愤愤不平想着,我体谅你,谁体谅我啊。
浑身冒汗了,觉得今晚上温度真高,这暖气应该关小一点儿。
冯椿生看着她挂了,吐出来一口气,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不高兴了这是。
虽然没脸色,但是语调儿什么的,冷漠了很多。
他觉得这样也不是事儿啊,原本想回去过节的,自己晚上也睡不好,自己去规划路线去了。
就是真的没有票了,从别的地方中转也没有,等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想家里过节去,谁也不愿意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