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刘玥,刘玥会说一句矫情,绿韭自己外出寄宿,后来上大学,再后来工作无缝衔接,这个孩子总共在家乡生活才十几年而已,她内心多少滋味了现在都得靠着自己心大。
就如田老太太,在早就应该暴露矛盾发现问题的时候极力镇压,靠着强势完美的走到现在,才发现跟孩子的分歧那么大,后劲儿十足。
早知如此,不如一开始的时候,模式就变成现在这样,好早早的教人接受,好早早的解决问题,人年纪越大,期待反而会越来越多,那种期待不是对自己的,是对子女的,对子女的要求越来越高。
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会比年轻一点的时候,更难以让人接受。
贺平郦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自己脸色也不好看,觉得可不可以讲道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跟我讲一下?”
“平郦啊,妈妈有妈妈自己的人生,我做事情难道一定要跟你讲一下吗?”
“妈妈你现在是生病了,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仅仅是你自己,也是我妈妈。”
“是,你不仅仅是贺平郦,不仅仅是人家的儿媳妇,也是我的女儿,可是这丝毫不影响生活对不对?”
孟晓讲这些话的时候,知道这是跟孩子过不去,跟贺平郦过不去,心里滴血啊,一万次的后悔,挂了电话,就跟贺清然说了,“早知现在,我当初怎么样也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因为一个男人,毁了一切。
是的,就是看不上刘江江,明明白白的看不上。
你什么人不看看自己吗?
你难道不清楚门当户对吗?
孟晓大年初一飞的,短期内也不打算回来了,贺清然陪着去的,贺平郦扔着不管,她倒是想。
可是自己心里能接受吗?
心里就是一根刺,刺挠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刘江江就更不好受了,就因为吃了一顿饭,就这样?
他没什么休假不休假的,初二去上班,就跟何一飞讲了一句话,“我这样,早晚会离婚的,真的。”
他从来没听说过,老丈母娘那么能作的,就奔着给你作离婚去的,你怎么难受她怎么来,就是治你的,贺平郦要帮忙,胳膊肘往外,那就一起刺挠着。
何一飞也是第一次听说,“只听说婆媳关系的,这丈母娘跟女婿有矛盾的还少见,你只能忍着呗,不忍着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