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挺该死的,真的。
何以飞跑过来,把人拉开,店里的人也没有敢去拉的,这是死了人啊,给华山从后面抱着拉开,华山一下就摊在地上去了。
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个家,算是彻底完了。
老太太想,孩子没了,家里两口子还有什么奔头啊。
她这时候就想家里人都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身边自己看着,想着冯椿生是走高速的,就觉得绿韭你为什么那么矫情呢,你为什么非要我孙子送呢,你自己回家不行吗?
没谈之前你自己可以回去,现在怎么了,就非得要人送是不是?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就赌气,气冯椿生,气郑绿韭。
冯椿生刚到,刘玥早就在街上等着了,绿韭打电话的,很高兴,“妈,你得推个小车的,东西太多了。”
刘玥就赶紧出来,站在街上觉得自豪,孩子成家立业了,就是一个扬眉吐气的事儿,是不是?
按部就班的长大,没要家里人操心,自己找工作,自己找对象,这就是最大的孝顺,没跟那些孩子一样教人操心。
等冯椿生一下车,刘玥心里就咯噔一下,听着人试探着喊一句,“阿姨好——”
什么印象呢?
第一眼,就方方面面的没看上,真的,理想中的女婿样貌不是这样子的,绿韭长得多好啊,以前在家的时候人就说了,这是碗头,拔尖的那一朵花。
她觉得自己更年期又犯了,忽冷忽热的,敷衍了一句推着东西往家里去,拿的什么也没看眼里去,接女婿的精神头一下就没了,真的,觉得这人家怎么说呢?
隔壁老张出来,听着巷子里热闹,探头笑着问,“回来了,女婿什么样儿的?”
刘玥笑的虚弱,自己看吧。
老张往前一看,人呲牙就笑了,这是人啊互补的,黑白配。
那女孩子长得明艳大气点的,找个略微平实一点的女婿,也算说的过去是不是?
那可能美得人,对别人的外表不是很关注啊?
毕竟自己漂亮不觉得有什么,人家不稀罕皮囊。
真喜死人了,冯椿生到家急的满头大汗,车钥匙找不到了,绿韭就纳闷了,“你放哪儿去的,这钥匙你刚还在车上挂着的,你是不是锁在车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