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指尖还是带着紫色儿的,多白的人你手冻着在外面拿着一束花,也是发紫色的,不是越来越白嫩的,最后看着她插着的那个花,是真漂亮啊。
觉得不好意思,“以后不用来看我,我一个人很好这边什么都很方便,我儿子拜托你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
看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来搭理自己呢,房茯苓觉得肯定是有所交换的,总不能是因为爱慕她儿子吧,房茯苓自己想想都要笑。
绿韭谈起来关立夫根本莫得感情,她还是要来的,这是关立夫要求的,很默契,关立夫摆平一些事情,她孝亲敬老一点,经常来探望一下关太太,花是她自己买的,这边的老太太们都喜欢花,“有什么衣服要洗吗?”
她不接话,想了想总得干点活。
房茯苓看不懂了,这是不喜欢她儿子?
那为什么要来,就很想巴拉问清楚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没有衣服洗,你喝点水。”
泡好的咖啡,用的是很欧美的咖啡杯,一套儿的,觉得年轻人喜欢喝这些东西,绿韭不想喝,她不喜欢喝咖啡,她喜欢喝红茶,喜欢喝牛奶,但是咖啡味道很好闻,她有点渴了。
但是觉得喝了还得去洗手间,在这里她也觉得别扭,自己给自己打气儿,打工人打工魂,打工要有精神气儿,“那我陪着聊天吧,你想聊什么,我都能接的上。”
说完自己笑了笑,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笑的很可爱,房茯苓觉得怪难为情的,聊什么,俩人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单位工作怎么样?”
“感谢关老总,帮了我的忙,我现在工作很好。”
绿韭觉得绝大多数时候呢,人做事工作辛苦一点是没有什么的,最怕的就是你活儿干了,还得受气,一边玩命的干不完的活,一边还要给人叽歪的算计,这就很受罪,分分钟原地爆炸都是现成的。
她现在呢,忙不忙?
也是忙的,一天到晚不闲着,干不完的活中午也加加班干着,但是这种忙,纯粹就是工作的忙,跟个人心情没有任何关系,下班就扔下来了。
学的东西也很多,都是做业务的,对外的业务多,对内的业务少,所以她不懂的直接开口问,或者同事安排她做事的时候直接教她怎么快速做,怎么上手接过去这一块儿。
她不用考虑领导的心情,做好自己本分事,领导就给鼓掌,就夸得跟什么一样的。
她跟老金干了两年十个月,没有一次真心实意的纯粹的夸奖,高楠去跟老金做两个月,老金给了个优秀员工名额,说出来会觉得有点冷。
下属难道就不是人吗?
做事情得到你一次夸奖很难吗?
每次意有所指的夸两句然后夹带私货,公开场合下先扬后抑才能突出主题是不是?
绿韭端着杯子,窗户边的太阳能跨越桌子打到椅子上,很暖,手心暖洋洋的,胳膊也暖洋洋的,她嘴唇又是带血色了,“一直做事的时候,没有觉得很委屈,因为一直是这样,没有时间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