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忙,她跟自己说。
一忙一上午,间隙的时候想着这个事情,想着等中午的时候回一下吧。
中午又彻底忘记了,一点没有印象,下班直接就吃饭去了。
冯椿生下班等着人一起吃饭呢,结果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在门口站着,老金推门出来,“找绿韭啊?”
办公室就俩人,肯定不是找自己的,“早一会儿就走了,有事就打她电话。”
“没有事,那你下班了,我也走了。”冯椿生表情顿了一下,自己转身就走了。
老金心思飘了一下,这俩人,平时有什么接触吗?
是不是——
没想下去,因为觉得没戏。
怎么看也没看成是一对儿。
甩着手下班去了,骑着个自行车,给家里买菜,急匆匆的,有点儿晚了,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冯椿生在门口打电话呢。
绿韭当然在吃饭了,理所当然的,“吃饭啊,下班不吃饭难道修仙?”
今天下午的时候给恶心透顶,那房东收水电费一个月要三百块,她扪心自问不开空调不做饭,水都不煮,点灯都在单位蹭的人,要死要活用不了这么多水电。
房东相当自信啊,“你肯定点灯啊,手机充电啊,我看你还用电脑,而且洗衣机也用啊。”
绿韭微笑,她得天天多少个手机多少个笔记本充电呢,她到底有多少衣服要洗呢。
看清楚了,这就是个无赖,她自己交完钱,就有点想法,她想搬走。
不是重新租房子,而是想有个自己的房子,无论多大小,能容身就可以。
就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不像是两年前刚来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很新奇,都很想尝试一下,不太清楚什么是夜晚的滋味。
只知道,天黑了要吃饭,吃完饭要写东西,写完东西要早点休息,第二天要按时上班。
只是很简单的做这些事情,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可是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听着楼下偶尔有晚归的大门磕碰的声音,世界重新静默,轻轻的有猫的叫声从楼底穿过。
突然厌倦。
厌倦现在的生活,厌倦这样的静默。
她跪坐在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偶尔几家还亮着灯的人家,暖黄色的灯光,突然就想,有个电视也好啊,下班了可以煮汤喝,看着电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