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应该是自己。
因为当年他亲眼见证了,是大A拆分出来一部分年轻人成立的小A,你不能做大了,二十年以后跟我讲要听小A的。
自己太太来电话,“我今天本来约好的人去见面,结果人家单方面取消了活动,关家二太太要去的,说是最后也没有去。”
托人给引荐的,结果引荐人最后没靠的上,关氏家族怎么讲呢,你在海市可能不清楚,因为毕竟还是小了一点,但是你去上面一点的港省去看看,那是本家,那些产业根本就是想象不到的。
她跟贺清军走到这一步,非常的不容易,贺清军这个年纪了,如果这次不能成为一把手给小A那边吞了,那以后真的是没有机会了,一山不容二虎。
咬咬牙,“我听说,大房的太太在我们这边养病,如果——”
贺清军眼皮子就是一跳,“不要去犯忌讳,刘艳我跟你讲,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但是你讲都不要跟别人讲,大房那边的太太在这边多少年了,为什么外面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家族的事情,离他们还是有点远的,其中多少磨合是藏起来的,关家自己都不提,你要送上门去踩痛脚,你以为是聪明拍马屁的?
刘艳也觉得很无力,她跟贺清军怎么讲呢,没有家族。
是的,没有人家这样的家族,单打独斗出来的,甚至当年贺清军工作之后,因为年轻分家的时候要到小A去的,最后还是靠着——
想起来那个人,她就不太敢想下去了,太多年过去了,多年不见了,现在时间久了,想起来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凉,那人最后走的时候的样子,她是真觉得造孽。
对不起人家,这是真的。
贺清军就只能靠自己,能跑的少的关系就跑,跑不上的话,内心也会很抑郁。
他干的时间很长,很有能力,当初虽然靠着人留下来的,但是这些年是自己奋斗的,没有关系的外地人自己走起来,才知道其中多少坚艰辛。
时间差不多了,下班拎着包,要上车的时候正好遇见冯椿生,冯椿生不会喊称呼的,叫就是领导。
他第一次停下来,“什么时候搬过去?”
“我们还要等,那边办公室还在调度,先把核心部门搬过去了。”
“嗯,好好干。”上车就走了。
冯椿生看着他觉得有点憔悴,跟家里人也坦白讲了,“这次我二叔不一定能上,我看他气色也不是很好,这段时间肯定比我们还要忙。”
田老太太就抿着唇,“你不用管他能不能当一把手,就是二把手我们以前怎么样,现在也是怎么样,也是你领导,有事的时候一样能照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