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跟介绍人讲了,介绍人也不懂,问问呗。
冯椿生自己还在那里磨蹭,就在窗外,看着里面,拿着耳机出来塞进去,听歌。
然后看绿韭起来结账,推门出来,杨金池下车跑过来,“走吧。”
来接的。
冯椿生就站在自己自行车那里,塞着耳塞,里面汪峰的《北京北京》穿透耳膜,就很丧。
站好一会儿,切了一声,骑着车就走了,耳机里面继续北京北京,想着那天KTV洗手间听见的,说自己儿媳妇小A的,年龄差不多,他以为可能不是,没想到,人家还真是了。
漂亮的女孩子不缺人追,哪怕脾气不太好的,比如绿韭,眼里时刻没有别人,张嘴跟着唱一句:
“我在这里——寻找失去——”
他知道她叫郑绿韭,那名字第一次竞赛完了就记住了,很奇特的名字,他觉得怎么会有人叫韭菜呢。
车子哗啦啦的链条滚动,脚一点刹车看着红灯,想着先前老是从兄弟单位门前走,看见那么白胳膊的一个姑娘,大概就是她了,他觉得缘分挺深的。
他觉得,他觉得,他一直觉得太多了,然后人家有男朋友了。
哗哗哗骑着回宿舍去了,几个兄弟都没睡,三室两厅的宿舍简直就是单身狗的天堂,傅哥滋滋喝牛奶,旁边人也要一盒,俩人滋滋喝着,“相亲怎么样?”
你看冯椿生脸是看不出来情绪太多变化的,人心态比较平和,“就那样,我们马上合并了,到时候人在一起,工资会不会涨。”
大家瞬间沉浸在跟小A合并过上有钱日子的想象之中,七嘴八舌的开始了,去住他们的办公楼,大A现在楼位置简直不要天偏僻,人家小A是老城区中心,干啥都方便,下班吃饭都方便了。
工资肯定涨,跟着小A工资一样,沉浸式的想象啊,都美的冒泡泡,也不知道哪个冒出来一句,“那边女的少,年轻女的就更少了,去了找本单位对象多好,强强联合。”
气氛顿时拉上了一个高潮,冯椿生听着,插不上话,嘴不如人家利索,当一个倾听者工具人很合适,使劲插了一句,“人家说不定都有对象了。”
“有了可以分,什么年头了,结婚了都可以离婚,大家都知道,兄弟单位离婚率是最高的。”
冯椿生眼睛圆圆的,笑了,“是的。”
绿韭跟杨金池走在一起,两个人看背影,很般配,“今晚几个人一起打牌的,正好没有事。”
“你会玩牌吗?”
“不会。”绿韭没玩过扑克牌,她很多都没玩过,但是可以尝试,她觉得很多事情不是事情本身无趣,而是一起玩的人无趣,“你下次可以教一下我,到时候一起玩。”
杨金池不讲自己那边朋友玩的事情,递给绿韭一个袋子,“路上买的,我怕你一个人吃西餐不高兴。”
看着绿韭上楼,上车就走了,今晚跟高楠一起玩牌的,去之前不知道,去了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