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肯定知道一些警方目前还没查出来的事,但以她和雷传雄的关系,即便两人离婚了还有一个儿子做纽带,要想从她嘴里套出真相非常难。
况且离婚手续办理当天,夏秋的银行账户上多了两百万,不是雷传雄给的还能是谁。
......
邱澈和甘霖坐在仓库后面的小花坛,说起这些时比常海宇他们还要混乱。
九月下旬,花坛里的花早就谢了,只剩下茂密的矮榆树墙。
“我来做志愿者的时候,还翻过花坛里的土。”
甘霖笑笑,“是不是还浇水了?”他指向大门口,“用盆从水渠里舀水,往花坛里浇。”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干过。”
每个来驿站的志愿者都逃不过这个“保留节目”,甘霖边说边用手来回扇,给邱澈赶腿边嗡嗡乱飞的蚊子。
“晚上冷,别穿九分裤了。”
邱澈看他,“你还知道什么叫九分裤?”
“我又不傻。”
确实不傻,邱澈鉴定完毕,把裤腿往下拽。
甘霖虽然看着高冷,但碰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不管是学术专家还是普通藏民百姓,他都有得聊。
“你认识大川时间长,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相机存储卡消息走漏、错乱的指纹、和雷传雄的关系,这些线索纷纷指向大川,到这一步想撇清没那么容易。
邱澈一改刚才聊天时的轻松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印象里他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老板,没老婆没孩子,父亲去世了,和母亲关系不好,出来闯荡多年,在沱沱河站住脚,现在又要出兑生意,离开沱沱河。”
帆子整天待在大川的修车铺,说最近好几个人过来询价,但价格还没谈妥,不过甜茶馆已经有人接手了,付了定金,说剩下的钱要等两周凑齐。
现在看来大川离开沱沱河是迟早的事,如果他就这么跑了,想抓他肯定比现在出动要费功夫。
甘霖点了根烟,“王涛最近在装修房子,基本不去劳保店,但是前两天他儿子突然报警。”
“报警?”邱澈有点惊讶。
“嗯,说在仓库里发现一把手/枪,海宇他们已经带回来查了,其他的没说。”
邱澈本能想到她和甘霖离开班德湖碰到王涛他们的时候,刘晓华手里就有一把枪,现在他死了,枪下落不明,帆子还有刘晓华女友都不知道枪的下落,敢情被王涛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