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诱惑面前,短暂的危险又算什么呢?
王涛擦擦胡子上蘸的酒,“要我说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干,老大不会亏待咱们,那个“二号”也是个听令办事儿的,他想把你怎么样我们也不会答应。”
“跟你说实话,他让我绑架的那个小姑娘我觉得很不简单,换回来的存储卡里面到底是什么呀?不让我看我都没敢点开,该不会他有什么把柄攥人手里吧?肯拿那么多钱出来换,一百万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见过吗?”
“见过,但不归我。”
刘晓华差点忘了,王涛一直负责出货,别提一百万,估计两百万甚至更多的也见过......
他抿了口酒,“打扰了涛哥,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原谅。”
“嗨,咱俩赚得都是辛苦钱,谁让咱没老大有门路呢?”
刘晓华没见过“二号”,更没见过这位老大,但印象中老大比“二号”亲和许多,该给的钱一分不少,年底还有年终奖,除此之外没任何交集。
不过相传这位老大进去过,出来之后再做事格外小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以理解。
“以老大对我们的手笔,我有理由怀疑“二号”这些年没少拼缝。”
王涛把杯一撂,“瞎琢磨什么呢......本来咱们底层赚得就不多。”
“不提他,晦气,听小凤说你最近要去西宁买房子啊?是不是赚够了打算去那边养老?”
王涛拍了拍兜,“月月光,都被我拿黑心儿子要走了,前两天还问我要钱,说想换个电脑打游戏,你看看,我造了什么孽,简直欠他的!”
刘晓华咂摸咂摸嘴,话题又绕回去,“你让我带小姑娘去找你,还出了那么高价,你肯定知道得比我们都多,说说嘛,好下酒。”
“这个不能说,你要非听点啥,我就给你讲点别的。”
刘晓华心里不太乐意,但没法强迫他张嘴,只能顺坡往下,“行,说吧。”
“早些年,我刚干这行的时候负责下地抓捕,那真是啥都抓,野牦牛,臧野驴数量多,用□□、□□就得,抓完往库房里一塞,加工成肉制品往出卖,也不少赚,当然了,大头肯定不在我这,但养家没问题,干了几年我用赚的钱给我儿子开了这家劳保店,后来国家保护力度上来了,藏野驴都变成一级保护动物了,就没那么好抓了。”
刘晓华听完笑笑,“藏野驴是一级啊?我他妈连头驴都不如!你看那些有钱人花上百万买只隼回去当宠物养着,我们呢?脑袋别裤腰带上,给人家把鸟抓回来,只不过博君一乐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卖野驴肉能换来这家店,也值了!”
“要不是儿子不争气,把店里挣的钱都挥霍了,要不然现在怎么也能攒下几十万。”
一聊到儿子,王涛又止不住叹气。
“诶?涛哥,那些卖家都是哪的啊?你和他们打交道深吗”
“国内国外都有,全是有钱人,不瞒你说,我每次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号”从不让我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