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不能回想,越想越觉得憋屈,刘晓华又拿起电话,打给王涛。
“喂,涛哥,在格尔木吗?”
“没啥事儿,寻思找你喝酒。”
“我也刚到没一会儿,“二号”给我打电话来着。”
“好,我去劳保店找你。”
......
十分钟后,车开到儿童公园附近,停在一家门市旁边。
牌匾灯没开,卷帘门关着,但刘晓华轻车熟路,他从小区门洞穿过去,绕到劳保店后门。
他把电话拨过去,响一声后挂断。
很快,后门开锁的声音传来,开门的正是王涛。
“涛哥。”
“你咋有时间过来了?”
“二号让来的,也没说干啥,刚才打电话让我等着,可能明天还得赶回沱沱河。”
虽然刘晓华心里不太能看得上王涛,但此时他憋了一肚子话,实在找不到别人诉苦。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厌恶,更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在“二号”面前,刘晓华自诩他和王涛可以并肩站在一个战壕。
“给你带了瓶酒。”
其实是刘晓华放在车里忘了喝,刚才拿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擦了擦瓶身上落的灰。
“来就来呗,拿啥酒啊?我这最不缺酒了。”
刘晓华差点忘了,王涛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平时除了喜欢当废柴,再就是喝点小酒,玩玩电脑游戏什么的......
“这是好酒,不伤肝。”
刘晓华说话走进屋里,前面摆放货架的大厅没开灯,只有后面的小厨房亮着,桌上有一盘芹菜花生米,一只烤鸡,两盘熏肉,桌下还有一箱开封的啤酒,其中两瓶抽出来摆在桌上。
“菜都备好啦!我来的正是时候嘿。”
有酒有菜,刘晓华郁闷的情绪缓解了些,他拧开白酒,倒进王涛拿过来的两个空杯里。
“二号说什么了?把你烦这样!”
“一直那副死德性,也不问我忙不忙、有没有事儿,安排什么任务必须马上执行!没人性嘛!”
王涛扯扯嘴角,络腮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乱蓬蓬,“咱们都是小兵,除了听命行事还能怎么样。”
刘晓华抿了半杯,被辣得“嘶嘶哈哈”,酒杯重重放回桌上,他说:“都几年了,还甘当小兵呐?被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二号”呼来喝去,我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