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乡,过年的时候可以到郊外放烟火,邱澈,你想看烟火吗?”
去看烟火,去看我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
“对不起。”
听到拒绝,甘霖不意外,只是觉得失落。
“我才想起来,娟姐说你项目结束后要回家看看,我还拉你出来玩......”
“过段时间再回也一样,甘星的事没结果之前即便回去也没法面对我爸妈。”
“那就等有结果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真的?”甘霖这心一上一下,跟坐过山车似的。
“干嘛骗你。”
他坐直身子,相机放在腿上,心情有点好。
“我还以为高冷的人不会说出让我跟他回家这种话。”
邱澈瞥见甘霖偷偷在笑。
“我不高冷。”
摆明了不认。
“嘁!”邱澈“呲”着小白牙,伸他兜里掏烟。
“少抽,昨晚你又咳嗽。”
邱澈眨眨眼,隐约有印象。
烟掏出来,“你失眠了吗?”
“没有。”
除了偶尔被踹醒一两次,昨晚睡得还不错,不像在烟瘴挂那时候经常凌晨才睡。
邱澈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为啥你睡觉那么老实?”
甘霖笑,“那你想让我干嘛?”
“抱抱我什么的......”
嘴里叼着烟,她又故意说得很小声。
烟点着,刚抽两口被甘霖拿过去,“可以了。”
他接着抽。
邱澈盯着甘霖的侧脸,嘴里剩余的烟徐徐吐出,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
烟雾被截成几段,在两人中间飘散,甘霖转过来,和邱澈对望。
那个在扎什伦布寺笑得人面桃花的姑娘,现在就坐在他身旁......
湖岸边,天空上,群鸟翩飞,叽叽喳喳,每一声都有自己的含义,没有人懂,也无需人懂。
“我想画鸟。”邱澈说。
“好啊,画哪种?”
“你拍什么,我就画什么。”
大自然是他的灵感,他是邱澈的灵感。
相机放到邱澈腿上,却压得她心头一沉。
甘霖凑过来,在邱澈嘴唇啄了一口,他只想要一个浅浅的吻,隔着面罩也不在意,可邱澈却扯掉两人面罩,于是浅吻变成深吻,让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
邱澈先推开他,抵着他的胸膛,喘息急促,“还是你厉害。”
她单方面宣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