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们再去一趟观鸟站,看它恢复得怎么样。”
“好。”
一罐啤酒下肚,心头舒爽,虽然一直在聊班德湖和鸟,可邱澈满脑子还是时时想着甘星,以及......
“甘霖,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说。”
“相机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大川讲过是吗?”
邱澈没想到甘霖心里早有数,只是没挑明而已。
“我自认和大川交情不错,他对我也很好。”
甘霖捏了下啤酒罐,铝片发出清脆的声响,截断邱澈的话。
她顿了下,像没领悟一样继续说:“我们在甜茶馆面对面坐着那晚,你走之后大川还跟我说,让我别对你动心。”
“你会对一个刚知道名字的男人动心吗?”
“那你会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动心吗?”
甘霖问的就是那晚,而邱澈问的是在扎什伦布寺他拍照的时候。
两人隔着照明灯微弱的光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
“大川为什么那么说?甜茶馆很吵,我也没和你说几句话。”
“大概......”邱澈想了想,“他觉得你长得帅吧。”
甘霖点点头,这一点他绝不否认。
“对不起,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捏扁的啤酒罐被甘霖扔到脚边垃圾袋,“是不是他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你平安回来最重要。”
他已经失去了甘星,再不能失去邱澈......
暗夜星空,天南地北,邱澈仰头找到北极星,对着它沉沉呼了口气,“甘星的事,你尽力了。”
“我这个当哥的,做什么都不算尽力,尽力的人是你,本来你不必卷进来。”
甘霖真心想说声谢谢,但又怕邱澈觉得生分,毕竟两人现在不是朋友关系了。
“身上的伤还疼吗?”
“不疼。”
换做别人肯定觉得疼,但谁让邱澈对疼痛没那么敏感呢?
“伸过来我看看。”
邱澈把左手的啤酒罐移到右手,伸过去。
甘霖撸起袖子,对着灯光看了看,“消了不少。”
“你买的药不错。”
袖子拽回去,邱澈缩手。
“你那罐喝完了吗?”
“喝完了。”
邱澈以为甘霖还要再开一罐,谁知他接过空罐扔进垃圾袋,说:“回去睡觉吧。”
这几天不是赶路就是各种折腾,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短,正好趁着在班德湖这么安静的地方好好缓解一下。
邱澈收凳子,甘霖拎起照明灯,去湖边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