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拿了镯子去气小姑娘也可爱。
甚至,她躺在马车里,藏好了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也极可爱。
但他嘴拙,说不出这么多话,只能把花糕递给她。
晚上,杜揽给她烧了热水,兑上凉的,调好温度,送到她屋里。
晋恪在正屋里洗澡,他就在自己的房里抽烟斗。
抽一口,他就想看一眼她的窗。
想看见她的影子,又怕看见她的影子。
但还有两年五个月,他只能等着。
这两年五个月里,他要好好筹办镖局,好好攒钱,给她攒出来一个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明媒正娶。
第二日,他们一同去了钱老家中。
钱老和夫人都在。
刚进房门,晋恪就端端正正行了礼。
之前,都是她受礼,看得多了,自己行起来,也不艰难。
老夫人眼睛有些亮了,她来到廿州之后,就没怎么见过这么体面的礼节了。
更何况,老夫人看得出来,面前的女子,走的是宫里的步子。
一时之间,她就有些心动。
虽然淑珍现在跟着他们,但日后还是要回京选夫婿的,自然是要按照京中教导。
家里的嬷嬷,可不一定有这个女先生这么体面。
钱老想了想,其实他不想问什么诗书,毕竟,他对孙女也没那么高的要求。
他只想知道,这位女先生,到底教导过京城哪位贵女?
晋恪回答得体面:“望大人谅解,贵人大多不想家事外泄。”
这能理解,钱老有些失望。
但晋恪又说了一句:“民女只能说些不相关的,康乐郡主殿前失仪后,王爷再不许她养宠物。”
她顿了顿,又说了一句:“陈家大小姐的婚事,和她戴的花有些关系。”
这两句就够了,钱老频频点头:“好,好。”
康乐君主和陈家小姐都是京城顶级名门,他家在京中都挨不上,这些私闻,顶多他和家中夫人知道些许,京中平民百姓更是无从得知。
但这女先生顺口就能说出这些事来,可见之前服侍过的人家,门庭比他们高贵得多。
若是关系处好了,说不定能得些其他的消息,对淑珍婚事也有益。
钱老现在只觉得捡了个大漏。
钱老和夫人对视一眼,彼此懂了对方的意思。
然后,钱老问杜揽:“小友喝杯茶去?”
这就升级成小友了。
杜揽闻弦歌,知雅意。
两个男人走了。
钱夫人也就说起来自己的意思:“家中孙女顽劣,若是能得先生教导……”
晋恪立刻止住钱夫人的话:“小姐怎会顽劣,我见过小姐,真真是钟灵毓秀。”
但她也说了一点实话:“若真要说小姐有什么不足,也是孩童天真罢了。”